不到片刻的功夫,两盆子饭就进了郑远的肚子。
流苏道:“郑军爷,这吃也吃了,喝也喝了,该走了吧。”
郑远摸摸自己的胡茬笑道:“我现在是饭碗丢了,媳妇也跑了,到你这里就是想讨口饭吃。”
“饭碗,不是早就有人给你指了去处了吗?”流苏说完,合上了眼睛。
郑远俩眼珠子一转,点头道:“真会算计!”
“好好干,这一仗给你记个头功,以后你就是天狼军的兵马大元帅。”
郑远只觉得这流苏吹牛不打草稿,他笑道:“师爷,别忽悠我,我从军十几年,可没听说过还有个劳什子天狼军。”
流苏嘴角翘起,道:“会有的,一定会有的。”
欧阳雀德正摸着眼泪,给马全诉着苦。
他哼唧哼唧说了半天,马全就一句,知道了。
欧阳雀德犯了迷糊,这马爷啥时候这么没血性了,记得上任东城令就因为给马全敬酒的时候,把酒洒到了马全手上,就被马全一刀砍了脑袋。
现在,自己这马全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受了这么大委屈,他反而不管了。
欧阳雀德憋着一肚子火出了马府,这时他听到有个人在喊他。
他回过头,乐了。这一起做过牢的难兄难弟到底还是来找他了,郑远的一张脸花了,眼泪鼻涕抹了一脸。
欧阳雀德道:“兄弟,这是咋啦。”
“老哥,他娘的,现在就让我跟马爷一起杀进东城衙门。这群狗日的,老子一出来,官丢了,媳妇跑了,银子没了,连个住的地方都留给一伙夫了,这日子过的,全是他们害的!”
郑远义愤填膺的说完,欧阳雀德一笑道:“不急不急,兄弟,老哥先带你去洗个澡,然后再去烟花四番街里乐呵乐呵,报仇这事,不急不急。”
这马全手里有三大干将,毛虎,缺德商人,还有一个账房先生金珠子。这三个人里,欧阳的缺德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。
要说他帮这郑远一把,完全是看上了郑远能办事这一点。兄弟,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