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正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,过了半晌曲正阁说道:“能做出这般精致日行衣的大概也只有烟花楼了。想杀我曲正阁的人数不胜数,但烟花楼里来人,你还是头一个。”
“像你这种狗贼!天下人人得而诛之!”
听到这声音曲正阁一愣,过了会儿,他声音有些微颤的说道:“你是,雪姑?”
“没想到吧,曲正阁。你当年屠了秦家满门,却还留下我这么一个活口!”女子厉声喝道,她的声音有几分得意有几分猖狂,更有几分悲怆。
地牢很冷,曲正阁搓了搓手捏碎了地牢的大锁,他淡淡的说道:“就这二把刀的功夫还想来找我复仇?回去再练几年吧。”
女子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:“你,你要放我走?”
“走吧。”
曲正阁解开了女子身上的大穴,女子看了看曲正阁,他还是像多年前一样让人摸不清深浅。
不过那时,他是曲伯伯。现在,他是曲恶贼.
女子转身离开,出了地牢,消失在喧嚣的人群中。
老三爷拉响二胡,道一声:“我劝你,行正途!”
月上中天子时夜,镇西王府里的人渐渐散去。
曲经年走在骆阳城的街道上,子牙先生的那套剑招固然精妙,但曲经年却是半分都没有领悟。
行至平春楼,今天客少,平春楼已经熄了灯。
桃花姑娘要弹曲儿给谁听,曲经年不知道,但那肯定是个翩翩君子。
曲经年从怀里掏出桃花姑娘送的玉坠,那是个雕琢的并不精致的弥勒佛,但却笑的开心。
曲经年把吊坠戴在脖子上,又朝平春楼上看了几眼,走了。
路上行人看见曲经年,行个礼,叫声小王爷,曲经年也笑着点点头。
曲经年是个怎样的人,他虽是镇西王的儿子,但却不纨绔,只是多了些机灵,多了些戾气。
自打他记事起,他好像就没喜欢过这座叫骆阳的小城,也没喜欢过自己权侵朝野的老爹。
但等到真的要离开这儿了,他才发现,这座大漠古城原来那么可爱,自己的老爹也不是那么差。
突然,曲经年感觉背后一凉,他转过头,漆黑的夜里有猛兽出没。
这时,打他前面走来一人,黑衣白发,正是太叔丹凤。
太叔丹凤一出现,曲经年背后的寒意就散了。
太叔丹凤走过来,微微颔腰,算是行了个礼。
他道:“小王爷,夜深了,该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