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又是何人?”
“莫非也是太平道的使者?应当是黑衣,白衣朝圣之道,不会如此杀人如麻。”
一切的一切若浓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上,让他久久不得安宁。
终于心中烦乱之意又起,孙烬直身而起,推门走出了客房。
眉月斜挂,洒下银光将整个云府充斥的满满当当,伴着群星闪耀,今年或会是个好年头。
有小鬟踏着莲步奔来,请孙烬去正堂用膳。
孙烬问她江凌波等人是否过去,云仙裴等人是否商议完毕。
小鬟说:“姑娘命奴婢将饭菜送到闺房之中,与晏女侠、芄儿姑娘同用,不去正堂了。盟主与诸位老爷还在商议要事,不许奴婢们打扰。”
孙烬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我不很饿,多谢了。”
小鬟告退去了。
孙烬长舒了一口气,漫步月光之下,随意闲走。
他不愿再想江落鸿与游侠儿的事情,但那些事情总是萦上脑海,挥也挥不去。
无奈一叹,唤来过路的家仆,要了一坛酒水,自饮慢行
。
云府的酒水十分香醇,比之缥醪酒庄的美酒还要美上三分。孙烬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水,午饭时心不在焉,未能好好品尝,而今得了机会,便分觉其妙。
酒香飘散,引得路旁的三两多梅花愈显娇艳。孙烬忍不住去轻嗅花香,但觉冷香阵阵,让人精神为之一爽。
此香不同于司马湦身上的暖香,更不同于子芄身上的淡香,更似游侠儿那样,虽冷若冰霜,实也有温柔的一面。
想起游侠儿,不禁又想起了方刚忘却的谜团,孙烬无奈一叹,道:“唉!我这人就是太爱纠结这些,不管江大叔是何身份,他毕竟是我的师长,比亲人也丝毫不差。既如此,我还计较这些何来?”
心境倏地开朗,便觉这夜色好不美妙。
良夜美酒,如何能不舞剑助兴?
转身向卧房走去,却忽听身外不远处传来几声刀剑交错之音。
孙烬心想:“这么晚了,还有人在比武练剑?”
心中想着,脚步便不自觉的向那声音的源头处走出。待得横穿过一条走廊,便见到月光下,正有四个少年在对斗过招。
其中三人分持两柄长剑与一柄长刀,围着一个白衣少年
拼命砍杀。
那少年左右支拙,无奈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刃,只握着一根枯竹,抵挡不过三五招,便被长刀斫去了一半。
正是那嘲笑孙烬是石头剑的三人,以及手中无有‘玉剑’的张萧。
那手持长刀的少年嘿嘿笑道:“张萧,你这玉剑也不怎么样嘛,这么容易就断了?”
另一个身着雪色锦衣的少年一剑挑破了张萧的右肩,道:“竹兄好生糊涂,这哪里是玉剑?分明就是个‘枯竹剑’。哈哈…”
朗笑声中,再度递剑向张萧刺去。
孙烬看的眉头大皱,他虽对张萧无甚好感,但比之那三人,却又不同。而今见张萧左右闪避,全无还手之力,心神一动,便要上前救他。
却见张萧猛地一个旋身,甩手丢了枯竹,硬拼着左肩挨了一剑,狠狠的向那锦衣少年扑去,将他按倒在地,拳头频落。
那少年“哎呦呦”惨叫个不休,手腕一麻,却已被张萧夺去了长剑。
长剑入手,张萧翻身后跃一个筋斗,避开了刺来的一刀一剑,手上长剑急舞,已将敌人的来路封挡的严严实实。
孙烬收起了踏出的右脚,心道:“这三人也真脓包,单对单的虽然无一是张萧的敌手,两人齐上,张萧必败。更莫说三人了,竟还能被他夺去长剑,反败为胜,当真窝囊。”
那锦衣少年翻身跳起,鼻血长流,右颊高高肿起,戟指骂道:“你他娘的张萧,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。”
说着当先向张萧舞出的剑影之中冲去。
余下的二少年唯恐同伴受伤,刀剑交错,先一步攻上。
张萧方才拼命才略占上风,而今被刀剑合击,立时风势反吹,下风稳占。
加上那锦衣少年赤手空拳的不住骚扰,终于又矮了一剑,右手一松,长剑反被夺去。
再度赤手,只拼得三招,便被那锦衣少年一脚踢倒在地,刀剑齐指胸膛,动身不得。
孙烬自地上捡起三个小石子,盘算着距离,应能一击而中。当下继续隐在黑暗之中,静观变化。
只听那锦衣少年“呸”了一声,一大口唾沫吐在了张萧的脸上,喝道:“小杂种,服不服?”
张萧冷哼一声,道:“服你姥姥,有能耐咱们单对单来过,以多欺少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?”
那持刀的竹姓少年笑道:“英雄好汉?凭你这‘断剑’
张萧也配?”
另一个身着蓝布条纹劲装的持剑少年道:“徒弟是断剑,师父张怀虚是老而无用的软剑,那个土不拉几的…对了,那土不拉几的是你什么人?”
张萧怒道:“你师父才是老而无用的软剑,狗日的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那少年在他身上踹了一脚,道:“狗日的骂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