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春水泛滥,似要于此顷刻之间决堤,再也难以收拾。
孙烬大感无奈,说道:“你误会了。”却丝毫不敢乱动,生恐再触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,引得这苏一一春心荡漾不说,更心觉有愧于司马湦。
“也不知湦儿现在何处,那老婆子…究竟是不是贾皇后派来的杀手?”
担忧忽起,便被徐长庚的暴喝惊乱,抬眼处,但见木门外儒衫飘飘,那徐长庚已怒骂着奔到近前,反手抽出斜插
在木门上的黄铜大砍刀,“哇呀呀”一声怒吼,便向苏一一怀抱中的自己砍来。
孙烬闻得刀风强劲,不自禁的想要挣脱苏一一的怀抱,加以闪避。
却不知自己这一挣扎,竟又引得苏一一春心难遏,娇喘道:“哎呦,我的小相公,小宝贝,你弄得奴家忍不了了,这就要跟你洞房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缓抬右手,屈指在那刀身上只轻轻一弹,立时将刀势震偏,斜过孙烬的左耳,向他身后的石墙斫去。
左手却狠狠地将孙烬抱住,肥肉堆叠挤压,任凭他如何作为,都始终挪不开一丝一毫。
孙烬大觉憋闷,特别是那一蓬软肉压在右脸上,差点儿便阻住了他的鼻孔,将他憋闷致死。
徐长庚也当真了得,刀势被拨乱,竟只怒骂一声:“浪婊子,太阳还在屁股顶上挂着,就你娘的想上床了。来来来,尝尝老子这一刀,够不够陪你上床的资本。”
说着刀锋一转,硬生生的改变了下斫之势,反向苏一一怀抱中的孙烬扫来。
劲风掴面,孙烬只觉左脸生疼,好似刀未至,先已要丧身在此刀风之下。
他心下惊骇,暗道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这徐长庚看着瘦弱,还没有大刀宽厚,竟然如此了得。
却听苏一一喝道:“凭你这三两肉,也想跟老娘上床?老娘就是跟你这大刀睡了,也绝不跟你睡。”
一边喝骂,一边右手疾探,不阻刀势,反并指成剑,直取徐长庚前胸。
刀来的快,指尖去的更快,未待刀锋碰触到孙烬,那指尖已刺到了徐长庚的胸膛。只听得“哎呀”一声惨叫,徐长庚翻身后仰,连人带刀一起跌在了闺阁地面上。
“轰隆”爆响,惊起了灰尘四处,苏一一冷哼一声,抬脚将徐长庚踢了出去。继而面容一转,立变浪荡,抱起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孙烬,猛地丢在了床榻上。
孙烬便似邻家少女,而苏一一更像采花强盗,嘿嘿一声淫笑,便解开了外衣,甩手丢了,喘着粗气,抱着饥渴,一步一步向床沿逼近。
孙烬双手握着断剑,满面惊惶,道:“你…你别过来…”
苏一一不无骚浪的白了他一眼,笑道:“害羞个什么啊?哦,对了,门还没关。”说着转过身去,走到门旁,冲着已翻身立起的徐长庚骂道:“滚你娘的,胆敢偷看,老娘捏爆了你那两个骚卵。”
徐长庚手提大刀,怒容满面,却又想起苏一一刚才那威力无论的手剑,激灵灵打了个寒颤,道:“你已经…已经将要突破了?”
苏一一道:“那是自然,谁他娘的说我这一辈子都突破不了?”
徐长庚灰溜溜的后退一步,再看苏一一,好似看着个深渊恶魔。眼神变换,内里有惶恐、有震惊,忽然瞥见呆立在屋内床上的孙烬,不禁怒火又起,妒心又生,骂道:“小白脸就会躲在娘们屁股底下,有能耐的出来跟你二爷我真刀真枪的来过。”
孙烬早想如此,虽深知自己定然不敌那徐长庚,但想被他一刀杀了,也比在此受苏一一的戏弄要好。
忙跳下床榻,握着断剑便要踏步走出,却听“哐啷”一声,苏一一竟然反手关上了房门,任凭徐长庚在外怒骂连连,只做不闻。转身来看孙烬,嘿嘿笑道:“莫听狗叫,咱们夫妻俩春宵一日,管他们何来?”
说着飞身便向孙烬扑来。
孙烬忙运起步法闪避,却见眼前虚影连晃,不管自己闪避到何方,那苏一一始终状做飞扑,阻在面前。
无奈之下,只得右手出剑,使了一招‘日新月异’,斜刺里向那苏一一刺去。
苏一一“哎呦”一声,叫道:“打是亲,骂是爱,相公用力些。”
说着肥躯一扭,竟然避开了孙烬的剑刃,斜将胸脯撞上了断剑剑身。
孙烬这一招虽然平常,却暗含变化,巧妙非凡。便是那云陈卫士也绝不敢轻易招架,但落在这苏一一的面前,竟好似剑刺深海,全然无从着力,任凭数般变化,一个也使将不出。
反觉那胸脯之上传来的力道颇重,撞得断剑摇摇欲落,险些拿捏不稳。
苏一一又是“哎呦”一声浪叫,道:“相公再用力。”
门外传来徐长庚的怒骂:“呸呸呸,骚婊子,要脸不要?大白天的,真他妈没脸没皮。”
苏一一继续用胸脯撞击孙烬横伸在前的断剑剑身,继续“哎呦、哎呦”的叫个不停。一边叫,还一边大喊:“相公用力,弄得奴家好开心。”
不知何时,那一身薄棉长裙已尽数褪下,只留内里一件长短不过二尺的亵衣,又哪里能裹得住她那一身肥肉和一对白波摇曳、乱颤连连的胸脯?
说来很慢,实则苏一一撞剑三下,也只在顷刻之间,待得孙烬收剑之后,她竟然撅起了似小丘矮峰一般的肥臀,
背向孙烬,道:“相公打这里,用力,一定要用力。”
孙烬拿着断剑,呆呆的立在当场,一时竟不知该当如何。
门外徐长庚的怒骂不住传来:“好不要脸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