篮山认出痴情郎便是诗语,激动不已,冲上前去便欲和他相认,不过瞬间又退却回来。因为篮山看到了诗语的眼神,他那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闪烁,最后低下头去,仿佛不愿让人认出他来。
篮山心中清楚,这是诗语大哥最落魄的时候,他肯定不愿自己的亲人或朋友看到这个样子的他,所以篮山退却了,心想:“我或许该做些什么,让诗语大哥见到我不那么尴尬。我一定要劝诗语大哥放弃这份感情,不能让他再这般折磨自己。”
篮山忽然想到,他曾经戴过的人皮面具还在身上,带上这个面具,诗语大哥一定不能认出他来,这样他便不尴尬,更不会拒绝他的开脱。
几个乞丐搀起诗语,向人群外走来,篮山给他们让开了道路,即然他们能将卖诗挣来的钱拿来救赎诗语,他们就一定不会伤害他的,也就放下心来。
篮山看了一眼四周,他要尽快寻一个僻静之处,将面具戴上,方便后面行事。很快他就发现了一条羊肠小道,这正是他要找的地方,篮山闪身钻入窄巷中。
几个乞丐搀扶着诗语前行,只是尚未行出百步,几个
彪形大汉横在了他们的面前,挡住了去路。这个大汉不是别人,正是在酒店中高声叱喝之人。大汉挡在前路,如小山一般,他们只能停下。
围观的人群,本已准备离开,看到有新状况,又急忙凑上前去,马掌柜也兴奋不已,迫不及待地挤上前去。
大汉看了一眼诗语,肆意地讥讽道:“想必这个醉汉就是所谓的痴情郎,都快来瞧瞧,你们看他蓬头垛面,满身酒气,瘦弱不堪,邋遢至极,脏不可言,横竖看来他也就是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叫花子。一个叫花子就好好做你的叫花子,何必写那些酸诗,人活成这般模样,诗又能好得到哪儿去。”
大汉一边说,一边装模作样地凑上前去,在诗语身上闻了一下,连忙用手在鼻子前扇个不停道:“臭,真他娘的臭,这是刚被从茅坑里捞出来的吗?哈哈…”
“哈哈哈…”围观的人群也都哄笑了起来,没有人同情他,他们只会看笑话。没有人会追捧弱者,只会追捧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