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康和陈如真的额头上布满了密汉,位高权重的两人此刻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抬头动作也是不敢。
皇帝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位爱卿,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,平日里,你们两人不是最会说的吗?聂康,朕养你们监察院不是为了徇私舞弊,而是为了替朕好好看管这大昭王朝!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如今天下局势,大昭局势是什么样子?当真以为朕老了!”
啪地一声,一张大手狠狠地拍在了扶手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。
两人浑身一震。
“还有你,陈如真,当朝宰相可当真那么好当!?你以为在朕的面前随随便便敷衍两句便能让朕信服!?这些年来,你干的那点勾当,朝廷百官都知道,难不成你就以为朕不明白?你可也将朕当作那无眼无耳之人了!?”
“朝廷征税至今,国库所收到的税收却是越来越少,这些银子到了谁的腰包里,你以为朕真的不会去查!?你们两个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!你们且信,朕今日就将你们两
人杖死在这大殿之上!”
聂康和陈如真倒吸一口凉气,陛下发怒的样子,他们两人并不是没有见过,可是,不管是哪一次,都没有今日这次来得这般怒不可遏,龙颜,乃是真怒了。
“大昭如今内忧外患,你们二人没有想着帮朕度过危机,却是想着如何从这之中掏到足够多的好处,填满自己的腰包!女子是为好,权力也为重,可你们有没有想过,若是大昭亡去,死的第一个是朕,第二个便是你们两!”
皇帝用手指着两人,破口大骂,颤抖着身体竟是站了起来,瞪着一双怒目,狠狠地盯着两人,“说啊,朕今日让你们说个够,让朕看看,你们的嘴是不是真是仙口神舌,能把死的说活了,把北汉南下的五十万兵力也统统给朕说没了,如若真的能做到这般,别说国库,朕的皇库也掏空了给你们!”
聂康的额头死死地贴着地板,陈如真也是如此,陛下嘴里的罪,随便下来一样,都能将他们两人打入地牢里永世不可翻身,陈如真望了望聂康,虽然陛下所言属实,但是,就算作为当朝宰相,钱粮一事从来都没有被陈如真握在手里过,以往陈如真还会常常因此事而烦恼,可到了现在
,却是转成了微微一笑。
皇帝冷眸一转,问道,“陈如真,有何可笑?事到如今还在朕的面前玩你们的那些官场权衡之道?!”
陈如真有苦说不出,可是,他若是再不说话,恐怕他这宰相的位置可就当真坐不稳了,便是行礼道,“陛下,臣在为我大昭感到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