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雪梅和荆送舟赶紧过去,想要扶住,顾七已经直挺挺地躺下去了。慕容雪梅的手穿过顾七的脖子,焦急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他想要将顾七扶起来,却摸到了顾七胸前的衣襟一片湿润,放到鼻子边一闻,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!
在定眼一看,顾七胸前一片都是血迹。他顿时明白了刚才顾七为什么要急着要走,恐怕那时候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。
荆送舟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,慌乱地问慕容雪梅道:“怎么办?顾捕头他现在…?”
慕容雪梅也是手足无措,根本不知道顾七受了什么伤,在刚才那一战中,他分明没有看到顾七受伤。他解开顾七漫血的胸口,没有看到伤口,但不断有血漫出来。
莫非这伤并不是刚才在和萧弓决斗时留下来的,慕容雪梅又仔细的查看了血漫出来的位置,大致在靠在
心脏附近,没有明显的肌肤损伤,但血液却透过皮肤漫了出来。
这是什么伤?
慕容雪梅闻所未闻,但以这种流血量,就算伤口不致死,如果不想办法止血,就算是流血也流死了。
才几个呼吸的功夫,顾七上身的衣服已几乎全部被染红了。
“有没有止血的药?”慕容雪梅脸色惨白,哑声问荆送舟。
荆送舟在衣兜里掏了几下,摸出了一个瓷瓶,递给慕容雪梅,担忧地问道:“这是创口的止血药,可他这分明没有创口,管用吗?”
慕容雪梅拔开瓶塞,将瓶子里的白色粉末往漫血的地方堵,声音沙哑,道:“不管有没有用,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流血致死?”
他的手也因为慌乱而抖个不停,有不少药粉洒了出去,他又胡乱地用手将那药粉抹回来。
荆送舟注意到,慕容雪梅脸上几乎可以是用哭腔来
形容了,本来已经敷在出血处的药粉,他还在不断地涂抹着,尽管看不出来任何作用,血还是不断地涌出来。
就好像一个人在墓碑前低声地哭泣,说一些企图让对方回来的话,明知道不可能,但就是没有办法。
这是不是他内心还害怕顾七就此不会醒过来?
荆送舟不知道。
他也感到很难过,顾七是他的救命恩人,如果没有顾七,他可能现在已经死在彭刀门的刀下,但他更难过的是看到慕容雪梅为顾七的生死不明而感到难受。
他认识慕容雪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二十多年来,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慕容雪梅这么伤心过,从来没有看到过慕容雪梅这么慌乱无神过。
眼看着止不住血往外涌,慕容雪梅用手肘掩面哭泣了起来。
慕容雪梅忽然想到了伤心剑法,他顿时知晓,这伤口一定不是萧弓那一刀造成的,而是伤心剑法给带来
的创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