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七看似没有动,只是持剑斜指地面,但实际上已经将雨震声所有能进攻的路线全都封死。
雨震声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词:铁桶!
此刻的顾七全身上下就像一只铁桶,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破绽。
雨震声实在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,但他又不能撤剑。一旦撤剑,对方的攻势就会如同潮水一般攻过来。
他现在处于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,只能一直等下去,趁机寻找机会。
而另一边,顾七也不比雨震声好受多少。
对方看似没有动作,但他知道雨震声已经完全锁定了自己,只要稍有不慎,露出一个破绽,那自己就输了。
“我不能再输了!”顾七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他现在的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一个人。活着,就要
为自己的爱人、朋友负责。
而雨震声的武功比顾七想象中的要高得多。顾七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场没有尽头、没有边际的黑夜。
谁能挨到天亮,谁就是胜利者。
汗水一滴一滴从顾七额头滴落。
甚至还有一些流进了眼角里,但他不敢伸手去擦。他相信雨震声也和自己一样难受。
这是一场耐力、耐心,以及意志力的比拼。
没有刀光剑影,却比刀光剑影要凶险万分。谁也不敢贸然出手,没有绝对的把握,贸然出手就意味着失败。
雨震声带过来的锦衣卫中,有一个叫温饮水的新晋升百户长,是所有百户长中最年起的,只有二十岁。
他能在如此之轻的年纪晋升成为百户,不是因为武功有多高,也不是心计有多么厉害,而是为人特别能捣鼓,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别人不敢做的事情,他随手就做了;别人觉得很难的事情,他大大咧咧无所谓,随便搞一下,成则成,
不成则算。虽然有不少失败的任务,但也有不少任务漂亮地完成了。恰逢此时锦衣卫扩张,雨震声便提拔此人做了百户长。
温饮水看不懂雨震声和顾七之间的比拼,心道:“雨大人和这个叫顾七在干什么呢?半天也不动一下,莫不是在发生了什么变故?”
他在西南偏隅一带长大,那里的人不会武功,但有一种很神秘,叫巫术的东西。他曾亲眼见过一个大活人在饭馆里被仇家定住,动弹不得。等到别人过去拍他肩膀的时候,那人翻倒在地,七窍流血而亡。
“莫非这里也有人会那种巫术,他们两人已不知不觉中着了道?”温饮水内心惊疑,随后从怀里掏出一颗石子,对着顾七打了过去。
他心道:“如果不是着了巫术的道,自己打的也是顾七,料来雨大人应该不会怪罪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