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平时六扇门可以横着走，但在锦衣卫面前，官列一品大臣和九品芝麻官都是一样，只要他们想抓，根本不需要理由。

海天生此刻在心里祈求道：“这顾七最好不要开口，以他和雨震声的相互看不顺眼的脾气，肯定会起冲突的。”

哪知雨震声却怒喝道：“我有问你吗，你插什么嘴？”

“我——”海天生被雨震声一瞪眼，顿时说不出话来了，脚跟一软，差点没有坐倒在地。

顾七缓缓道：“你用不着吓他的。我知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使雨震声。这里发生了什么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，是谁杀了他们，你也应该比我更清楚。至于我们是不是路过，并不重要。”

雨震声看着顾七，心道：“此人倒是有几分高手风范，不愧是名头最响的剑客，不知道他这把剑和自己这把剑相比如何。”当即冷笑道：“我当然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，不过这里不是你们两位应该出现的地方，莫非是背地里与凶手有什么勾结？”

他的心思顾七当然看出来了，不亢不卑地回应道：“如此说来，你打算拿我们两个如何处置？”

顾七不知道，他这分不亢不卑在雨震声眼里却成了嚣张之极，心中怒道：“一个小小地六扇门捕快，竟然敢不把我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放在眼里，这不是冲撞是什么？”

不过雨震声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，而是道：“只要你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，我就既往不咎。如果不，那么只好请你们二位去北镇抚司说话了。”

顾七心道：“此人倒也真是难缠，明明想与自己斗剑，却不肯说出来，要自己先出手，然后就算自己赢了，他也一样能把袭击锦衣卫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。换在以前，再多罪名扣在头上都无所谓，自己孤身一人，大不了离开京城。但却不能那么任性了，万一连累到陆玲就不好了，自己不希望看到她受到干扰。”

想到这里，顾七缓声道：“我和海天生两人只是半路经过，来到这里的时候，惨剧已经发生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

事。”

听到顾七这么说，海天生眸子里忽然起了某种变化。他发现顾七似乎变了，锐气已完全褪去，显得更加沉稳了。

如果换在以前，顾七是不太可能低头的，对方越强势，他就基本上就是越不服的那种。

而雨震声也冷眼看着顾七，听到顾七的答案和海天生一样的时候，他就知道对方要避战了，但他怎么肯轻易错过这机会。心道：“人人都说你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剑客，但同样是用剑，凭什么你要做第一？”

随即冷声道：“你怎么证明自己只是路过？”

顾七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没有办法证明。”内心道：“你明显找茬，就算拿出铁证来你也不会认，又何必多费口舌。”

雨震声朗声道：“那就有请两位随我回北镇抚司一趟。”

顾七忽然想到龙少，心道：“何必与他多做纠缠，不如直接挑明，下个赌，料他这种人是不会拒绝的。”

他当即正声道：“你不就是想与我比剑吗？又何故这么多弄玄虚。不如我们立下赌注，我输了，随便你怎么样。回北镇抚司也无所谓。你看如何？”

雨震声心道：“如果不答应，反倒是显得自己没胆量，

姑且答应他这场赌博又如何。”道：“如果你赢了，又当如何？”

顾七道：“我赢了，就证明我们只是路过，和此案没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