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天生轻声道：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就是在柳德仁的案发现场！”

什么！

一下子来了两条令人震惊的消息，顾七感觉有点缓不过来，心道娃娃为什么会在那里？他把疑问提了出来。

海天生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不知道，我那个朋友没说。我问了好几次，他打死都不肯说，我也不好意思再

问了。”

顾七又问道：“娃娃现在还在锦衣卫本部？”

海天生否认，道：“已经移交到了一个叫做卢千户的千户长手里。”

顾七扶着额头，轻轻敲打，脑袋正在飞快地转动，想要理清楚思路，找出一条线头来。

目前看来，锦衣卫抓到了娃娃，其目的也一定是为了引出幕后真凶来。

但娃娃为什么会在柳德仁死去的案发现场出现呢？莫非柳德仁的死和她有关系？

顾七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凶手…

娃娃…

等等，似乎遗漏了什么，顾七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，抬头看着海天生，问道：“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，你是怎么知道凶手已经练成了伤心剑法的？”

在顾七心里，已经假设凶手练成了伤心剑法。

海天生心道还是被顾七发现了端倪，当即笑道：“还是没有瞒过你，老实说吧，我那个老朋友透露了一点风口，但他叫我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
顾七可不会理会这些，心道，既然他透露给了你，就肯定料到你会说给别人听。如果想要不被泄露出去，最好的办法就是烂在自己心里，然后追问道：“他都透露了什么？”

“他说——”海天生把声音压得更低了，“杀死柳德仁和他八姨太的人，很可能就是你要找的凶手！”

海天生补充道：“而娃娃那天晚上被抓住，也是为了求证杀人凶手是不是你要找的幕后真凶。只是没想到，她一出现就被抓住了。”

这下子顾七完全明白了。

刚才他还在疑惑为什么娃娃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杀人现场，她并不像是个爱看热闹的人。

顾七感到胸口发冷：凶手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出手，选择了朝廷高官作为动手目标，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完全练成了伤心剑法，重新宣布回来了？

而且凶手选择朝廷高官作为动手目标，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，凶手应该不至于随便找个人试剑，而柳德仁恰好只是倒霉鬼而已。

从柳德仁的尸体上看，他是被某种带有毒液的武器杀死的，并不是死在伤心剑法之下，试剑一说自然也就不攻自破。

难道是说，自己之前的推测错了，凶手的真正目标不在江湖，而是庙堂？

想到这里，顾七忽然脸色大变，猛地站起来，道：“不好！”

海天生被他吓了一跳，不知道顾七发现了什么，赶紧问道：“哪里不好了？”

顾七一字一顿道：“看守娃娃的锦衣卫有危险！凶手可能已经在路上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