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住嘴！”石八方呛道，“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教。偷看不详禁书的人是你，你学了那些邪门歪术，就以为天下无敌，能说教了？”

“既然是不详禁书，你们为何不去毁灭了它？要死守着那东西，世世代代被它所累？”雨震声轻笑一声。

“你的意思是我们错了？”佘有方被气得不轻，指着雨震声的手在不断地发抖。

“站在我的角度来说，这是理所当然的。但是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说，自然是我错了。只是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所谓，我只是来证明我的路没走错。”雨震声道。

“你究竟在不详禁书中看到了什么？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？”佘有方的声音在嘶哑。

“难道那天你没有看么？上面说了什么，你一定比我更加清楚吧？但是你不敢公开，包括他们。”雨震声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几个堂主。

“真是可怜，你们守护了拿东西三百年，却没有一个人敢打开看过，仅凭祖辈留下来的几句话，就认定它是不详的，真是愚蠢。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万一要是在口耳相传中，出现差错了呢？”

缓了缓，雨震声又道：“如果它真的不详，你们的祖辈也不会留它下来了。其实不是你们脑子太蠢，而是古老的教条禁锢了你们的脑袋，让你们不疑有它。”

“反正今天你人多势众，说什么就是什么！”石八方昂起头颅，眸子里扬起不屈的光芒。

“既然如此，你们就留在历史里吧。”雨震声没有丝毫怜悯，透露着一股对命运是必然的觉悟。

“死我也要杀了你，省的你祸害江湖！”佘有方突然跳起来，屈指成爪，杀向雨震声。

在佘有方冲到面门前，雨震声还是一手撑伞，站立在原地，忽然他反手拔剑，只见一道剑光闪光。

一眨眼间，剑光已消逝，而雨震声的剑又回到剑鞘中，仿佛他从来没有拔出来过一般。

只是——佘有方已倒下。

咽喉上喷泊而出的血提醒着所有人，刚才绝不是眼花。

“安息。”雨震声蹲下来，缓缓抚合佘有方的眼皮，不至于让他的死相太吓人，不体面。

不管怎么说，这个人还算是对自己有教化之恩。

虽然冥顽不灵，但曾经也叫过他一声师父。不过从今以后，一切都是昨日烟云了。

就在雨震声蹲下来的时候，一柄快刀已无声无息斩向他

的后背。快刀的主人是石八方。他现在已经红了眼。

谁也没有看到雨震声是怎么躲开这一刀，只是刀光一闪，雨震声忽然间已到了尸体的另一边，就好像突然之间他就从这个位置换到了另外一个位置。

也没有人看到他有哪怕动过一下。

还是保持蹲着的姿势。

甚至让人怀疑他本来就是蹲在那个位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