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刚刚的那一剑中,他看到的东西远超剑术本身。他知道像这样的剑法,绝不是任何人能教出来的,只能从生活中领悟。
与其说刚才那一剑是剑法,不如说那一剑就是顾七自己。是他生活的经历,是他对于人世、江湖的思考。
那一剑当中,有他走过所有历程的影子。
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顾七,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使出那一剑!
娃娃不是剑客,也不会剑术,她看不出来,所以她才会说慕容雪梅是个懦夫。
顾七收了剑,面对娃娃,也不说话。
娃娃被他盯得一阵头皮发麻,她虽然是个很懂男人
心理的女人,但在面对顾七时还是有几分拿捏不准,这个男人的眼里似乎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。
不过她还是假装淡定地道:“你不是要带我走吗,我就在这里,你怎么还不过来?”
“好。”
如她所愿,顾七过来了。
陋室内。
一灯如豆。
“你真的叫娃娃?”顾七盯着娃娃。
“名字只是一个称呼,就算我不叫娃娃,难道我就不是我了吗?”娃娃用一双勾人的媚眼看着顾七,双手摆在桌面上,相互缠绕,还不时咬着性感的厚唇,俨然一副要勾人的模样。
不过顾七丝毫不为所动,从始到终,他的眼神就没有发生过变化,也没有多余的感情流露。
“马胡儿你认识吧?”顾七问道。
“认识。”
“他是不是你杀的?”
“不是,你看我一个弱女子,怎么能杀得了他。”娃娃咬着嘴唇,饶有兴趣地看着顾七,她还没打算放弃。
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你是不是有练过化骨掌之类的功夫?”
顾七忽然注意娃娃的手,那不太像是一双女人该有的手,手指粗大,粗糙,修长而有劲。这一双手,与她的脸太不相附了。
娃娃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消失,被一种冷静所替代。过了很久,她才缓缓开口道:“没错,我练过,马胡儿脑后的伤也是我打的,但他的人并不是我杀的。”
意料之中!
顾七又接着问道:“你是不是从他手里拿走了铜猫?”
“是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杀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