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天生低下头,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。又过了很久,他才抬起头来,道:“好,我相信你,以你的剑法,大概也没几个人能奈你何了吧。”
顾七没有回答他。
对于顾七来说,顾伟山是另外一个人格。顾七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剑客,但顾伟山不一样,他是伟大的剑客。
虽然是同一个躯壳,但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。顾七不希望自己被别人认为是大侠、英雄。甚至是称赞的名声,他都不想要。
如果可以,那些只能是另外一个人格,顾伟山的东西!
海天生走回去和小蚊子他们安排工作了,顾七则是独自离开。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。
像我这种人,大概是不适合与别人一起共事的吧。顾七自嘲地笑了一声,转身回到现场,找到了报案人。
报案人是一个老头,他就住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,每天都要经过这里。今天早上他看到案发现场的门开着,感到奇怪,便往里面瞅了一眼,岂料这一眼就已将他吓得魂飞魄散。
顾七问道:“你是说,你路过的时候门是开着的?完全敞开的吗?还是半遮半掩?”
老头想了一下,他似乎被吓得不轻,目光有些呆滞。“好像是完全敞开的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现在的门是出于完全打开的状态,靠到了墙壁上。从外面往里面看,屋内的情况一览无遗!
顾七又问道:“你路过的时候,是几点?”
老头摇了摇头,道:“具体几点几刻不知道,不过当时天还没有亮,黑蒙蒙的,从外面看不清里面,所以我才走近了看,谁知道…”
附近的衙门就在不远处,隔着三条街道,老头说他缓过来后,立即就跑去报案了。敲了好久的鼓,衙役才出来。
“你知道认识死者吗?”缓了缓,顾七又问道。
老头摇头。“见过几次,不认识,也没打过招呼,但听别人提起过。”
“哦,说了些什么?”
“邻里街坊都说这个人很奇怪的,白天不出门,晚上不
见人,突然而来,性情残暴,很难相处,大家见了都绕着走!有一次他和别人打架,一刀就把人家手剁了!”
“和谁打架?”
“就是老赵家的儿子,也不是什么好人,整天在外面惹事情,不是打别人就是被人打!”老头看了几眼四周,确定没有人可以偷听之后,压低了声音说。
“他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顾七问道。
忽然听得这么一个消息,顾七觉得很意外,如果没有记错的话,马越海死了还差两天不够一个月。
他的大徒弟竟然在短短十几天内又搞事情,这完全不像是畏罪潜逃的行为!
“我第一次看见这屋子有人,好像是十天前,当时那个人就是他。”
他,当然是指死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