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是他杀了马越海之后,每日躲在这屋子内流泪忏悔?
不可能。顾七摇摇头,除非此人忽然该信佛教了。
按照之前的推测,马越海应该是得到了剩下的两块铜猫之一,然后被他的大徒弟杀害,铜猫到了他大徒弟手里。
那么此人昨天一现身,今天已被杀害,凶手无疑是冲着铜猫来的。
根据血迹的干涸程度判断,他是在昨天晚上被杀害的。
现场也没有过多的打斗痕迹,显然他没有反抗的机会,就已经死了,或者说,凶手在第一时间制服了他。
顾七更倾向于后者。
一个是为了问出他手里铜猫在什么地方。
另外一个就是,他应该是跪着死亡的,凶手没有必要在他死后,还摆出这种跪姿。
地上的血迹也可以证明,全是喷洒状的,就像是菜市场被斩头的犯人,死后没有被拖动过的痕迹。
如果跪姿是死后被刻意摆出来,那么血迹一定会留下被拖动的痕迹!而非但没有任何痕迹,就连脚印子也没有一个。
顾七又顺着门口的方向寻找,也没有发现任何血滴。
这说明死者的血并没有粘到凶手身上。就算有,也是极少的一部分。
顾七回到尸体身边,比划了一下,得出了一个结论:凶手用的一定是一种很长,很锋利的长刀。
如果是普通的腰刀,一定会有血喷到凶手脚边。
很长、很锋利的长刀…
顿时让顾七想起了根一那把刀。
不是很美好的回忆。顾七甩了甩头。
这时候,仵作将马越海大徒弟的头颅拎起来。外面围观
的百姓看到这可怕的一幕,纷纷闭眼。
死者头颅的眼睛瞪得老大,头发散乱,沾满了血,着实恐怖、吓人!
连顾七也不禁皱了皱眉,今天吃得早饭差点没吐出来。
小蚊子和大老虎早已跑到门外“哇哇”呕吐起来。
仵作则是一脸平淡,他是老人了,见惯了尸体死人,什么样的恐怖尸体没见过。对于他来说,这头颅只不过是一件东西而已!和路边的死鸡死鸭子没什么区别。
“奇怪…”仵作端详着头颅,小声嘀咕着。
“发现了什么问题?”顾七问道。
“死者死前,似乎被人虐待过…”不确定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