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真是恶心的对话，顾七心底道。

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因素，对万事通有怀疑之后，看到万事通笑眯眯的表情，顾七就感觉对方是在皮笑肉不笑。

“看到你往这边走过来，准备去哪儿？”的确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
“哦。”顾七道，“我找根一。”

“他今天刚好在，你跟我来吧。”万事通走在前头，顾七跟上。

在弄堂，顾七见到了根一，万事通很识趣地离开了。“我们出去借个地方说话。”顾七看了一眼四周，表示需要密谈。

根一点头。

出了天道盟的总坛，在街道的转角处，四下无人。

“胖头陀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顾七低声问答。

“知道。”根一的脸色也很凝重。

“你是什么知道的？”

“就在你走后不久！我在棚子呆了一会儿，准备去吃饭，路过死人庄时，就看到胖头陀还躺在那儿。”根一压低了声音。

顿了顿，他又接着道：“隔着大老远的，也看不清。我本以为是你下手太重了，他还没有醒过来，没想到走进一看，已经流干了血，断了气！”

“这么说，你是第一个发现的？”

“怎么，你走的时候没看到吗？”

“当然没有！”

“…”

“这么说，我应该是第一个。上报官府也是我找人去报的。”

“你自己去的？”

“不是，我找了一个乞丐，给了他几钱银子。我自己去，现在指不定就被怀疑上了！天道盟和十支香估计都要打起来了！”

的确。

谁在案发现场，谁的嫌疑就会被无限放大。

“我走的时候，没有看到胖头陀，还以为他醒后自己离开了，没想到他是被杀了！”顾七说道。

“你是说，胖头陀被杀害的时间，是在你走之后，我离开之前？”

“应该错不了。”接下来，顾七将原因分析给他听。

根一听了，也是不断点头。

“这的确是目前看来最合理的解释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