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征是晚上，但没有听到更夫打更，顾七估计还没到时间，距离下一次还有一定时间。他决定就在燕子楼附近等候，他不信今晚没有更夫。

环顾一圈，发现附近最高的楼是燕子楼，足足有五层，然后就是燕子楼对面的商楼，有三层半。

顾七找个一处矮屋，跳上去，然后再跳上商楼楼顶，发现附近几条主要街道的情况都能一览无遗，感觉还比较满

意。

2

不知道等了多久，顾七强撑着不睡。迷迷糊糊间，听到了“咚——咚！咚！咚！”一慢三快的四下打更声。

三更天到了！

顾七向打更声的来源看去，看到了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在夜晚的迷雾中，胸前挂着竹梆子，一边走一边敲，正缓缓向燕子楼面前的大街转过来。

“咚——咚！咚！咚！”

不一会儿，老人已转入燕子楼门前的大街，距离顾七越来越近。

此时燕子楼虽然灯火依旧阑珊，但喧嚣声已经弱了许多，临近将熄。

老更夫已经迈过燕子楼门前，即将转到另外一条街，顾七突然从楼顶跳下去，引起一阵衣袂翻卷的声音，落在老更夫身后。

“谁？”老更夫吓了一跳，转身发现是个人。

顾七直接说明来意。没想到，还没听顾七讲完，老更夫忽然浑身发抖，似乎很害怕顾七会对他怎样。

“你在怕什么？”顾七问道。

这个老更夫大概已经有七十岁了，形如枯槁，骨廋如柴

，顾七本无意对他怎样，但对方这个反应，未免也太奇怪了。

“不是我…不是我…”老更夫只是一个劲儿说道，似乎在逃避什么。

“镇定！”顾七一只手搭在老更夫的肩膀上，“十七日那天晚上，打更巡逻的人不是你吧？”

“不是我，不是我…”老更夫不敢直面顾七。

顿了顿，顾七一直等到老更夫冷静下来，才继续问道:“那天晚上替代你打更的人是谁？”

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”

“那么，那天晚上，你为什么没有去打更？”

“因为有个朋友来找我喝酒，我喝多了，就误了事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”老更夫似乎很害怕被追究打更误事，一再强调。

“你放心，我不是来追究这个责任的。我问你几个问题，你如实回答就好。”顾七拍了拍老人的肩膀，缓声说道。他并不想为难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
“真的？”老人抬起头来，勉强看了一眼顾七。

“真的，我保证。”

明显能听到老人松了口气。

“十七那天晚上，你确定自己没有来打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