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来的时候很晚了,不过也不算太晚,大概在子时,他进门先是问了鹤大爷在哪里,然后开了一间房子,老鸨就叫我过去。”
“是不是在鹤千里的对面?”
“好像是的,我也不是很清楚鹤大爷是否在对面屋,只是听说而已。”
“他是不是在屋子内监视鹤千里那边的动静?”
“没有吧…当时他都听正常,也没有什么监视鹤大爷的举动呀,而我们的窗户都是不透光的,他怎么能看到对面。”
“真的没有吗?任何一点异常的行为都没有?”
“没有…不过…”阿花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,似乎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
“你直接说出来,不管是什么,也许会对破案有帮助。”顾七道。
“他当时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,并不着急,似乎在等什么东西。不过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。”
“他以前是怎样的?”
阿花忽然脸一红,不过并没有像翠春那般低着头,而是直接说道:“他以前都是很猴急的那种,因为他在那方面异于常人,所以每次都要很久…”说到这儿,她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毕竟是女人,有些东西就算再放荡,也不宜在陌生人面前直言。
听到这儿,顾七顿时明白了,虽然窗户是透明的,但声音可以越过窗户,传到人屠张的耳朵内。
人屠张当时一定时在监视着鹤千里的一举一动,但也不敢太张扬,跟得太近,所以只好一前一后进燕子楼,而且还特意找了一间对面的屋子,不敢靠太近。
因为人都是有“味道”的,特别是作为跟踪,如果靠的太近,鹤千里那种层次的高手,嗅觉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,很可能会被发现!
想到这里,顾七又问到:“人屠张大概是在什么时
候离开的?”
阿花想了一下,说:“大概是在寅时。”
“你是怎么确定这个时间的?”
“因为当时恰好有个更夫在外面打更,刚好是寅时。”
寅时,比鹤千里出来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。人屠张会这么害怕鹤千里,需要隔一个时辰才敢跟上去吗?
顾七觉得不太可能。
一个时辰,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除非人屠张不想再继续跟踪了!
“他是出燕子楼大门的时候是寅时,还是出你房门时是寅时?”顾七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。
“出大门时。”阿花回答。
“他出了你这儿之后,就直接出了燕子楼?”顾七提出问题。
阿花想了一下,道:“不是,他好像是去问了老鸨什么东西,然后又去找了翠春才走的。具体干什么,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从楼上看到的。”
“问完之后,他就直接走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看起来怎样?”
“啊?”
“他走的时候,脸色看起来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