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，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？”顾七问道。他知道鹤千里来这儿是干什么的，但他要知道的是以外的事情。

“异常？”翠春想了一会儿，很快脸色一红，低下头去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
“怎么了？是否发生了什么！”顾七赶紧问道，他在翠春脸上看到了有情况。

翠春一开始并不是很愿意说，再三追问之下，翠春终于开口了。顾七在翠春的讲述中，逐渐了解到其中的故事，以及老鸨为什么会对翠春如此厌恶。

翠春本是一家地主的女儿，但在五年前，地主家破产了，而且当时京城远比现在要乱，鱼龙混杂。她家里家破人亡，欠下一屁股债，迫于无奈，她的父亲将她卖到燕子楼。

在这之前，翠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，但无奈的事，对方也是贫苦人家。当时翠春的意中人苦苦哀求翠春的父亲，不要将她卖给燕子楼，愿意娶她，但在金钱面前，她意中人的决心显得太渺小了。最后，翠春还是被卖到了燕子楼，而她的父亲，在得到了一笔钱之后，也没能东山再起，在某个夜晚，自刎而亡。

翠春来到燕子楼后，为了不让她出去卖身，翠春的意中人砸锅卖铁，晚上替人看院子，白天去卖苦力，借了一笔钱给老鸨，为翠春换来卖艺不卖身的活。

卖艺不卖身的代价就是，这辈子都很难攒够赎身的钱，不过翠春的意中人不在乎，在外面没日没夜攒钱，只为了等有一日为她赎身。

但没想到有一日，老鸨找不到处子之身给鹤千里，便把主意打到了翠春身上。虽然极力反抗，但胳膊拧不过大腿。

问题在于，翠春在一年前，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，在某次和意中人幽会之时，把身体交给了对方。可惜老鸨并不知道，虽然崔春一再说明，但老鸨认为这是她为了逃避而找的托词。

是不是处子，鹤千里一进去就露馅了。当晚，鹤千里大怒，直接甩了两巴掌给翠春，然后摔门而出，虽然老鸨一再解释，但鹤千里在欲火之下，暴怒之中，没当场动手拆了燕子楼已经是奇迹了。

鹤千里走之后，老鸨把全部怒火都发泄在翠春身上

，还勒令她必须接客。今天的铁保三就是鹤千里之后的第一位客人。虽然极力反对，但老鸨早已在饭菜中下了迷药。

醒来之后，翠春发现屋子内有个男人正在脱衣服，而自己的衣服也被扒开了，顿时全都明白过来。

趁着铁保三脱衣服的空隙，翠春找了个机会，跑出来，所以就有了之前顾七看的那一幕。

3

“当时，鹤千里只是很暴怒而已？”翠春讲完之后，顾七回顾她的讲述，将重点放在鹤千里身上。

他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。对于翠春的悲惨人生，顾七也表示同情，但人生在世，谁都是一场炼狱。

生活才是最大的魔鬼，可以肆意折磨任何人。

顾七唯一可以做的就是，让老鸨放弃对要她卖身的想法和举动。

“对。”翠春又想了一想，然后很确定的说:“他当时真的是暴跳如雷，很吓人的！一脚就把屋内里的桌子踹烂了！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发那么大火！”

这是不是因为他身体堆积了很多的毒素？

进化版的大力丸，已经让他吃不消？

“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他的，比如说有人在跟着他，或者是，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东西？”顾七继续问。

“奇怪的东西…”翠春露出迷茫的神色，似乎在回忆当时，过了一会儿，她看着顾七，一字一顿道:“我想起来了，他当时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，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！”

“说了什么？”

“他说，没时间了！然后起身，一脚踹烂了桌子，之后就出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