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
“为什么？”许大人直勾勾地看着顾七。只要顾七不给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，感觉他随时就会下令逮捕一样。

“因为我不是凶手，包括鹤千里以及人屠张都不是我杀的。长安的劫案，更加不可能是我犯下。”顾七一字一顿道。

“因为你不是，所以你才敢过来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半夜不做亏心事，不怕鬼敲门。”连许大人都不禁笑了。

开怀的笑容。

这个笑容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“就算我相信你，可别人不一定会相信你。毕竟目前为止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！”许大人笑完，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。

“别人信与不信都无所谓，我会找出凶手，然后用我认为恰当的方式解决。”

“你是指正义？”

“不。”顾七摇头，“正义在我这里从来不存在，如果非要按一个理由，我希望仅仅是出于看某些人不顺眼。”

正义是英雄的坟墓。

也是剑客、浪子的坟墓。

“杀人是犯法的！”许大人做了一个割头的动作。

顾七笑了。

没有做任何回答。

他所做的犯法之事，也已经太多。如果朝廷要插手江湖的事，不管是英雄还是杀手，都不过是双手沾血的杀人犯。

没有人可以例外。

而许大人则是看着顾七笑，也没有做任何表示。一直等到顾七停下来，他才接着问道：“你知不知道京城内各宗各派的势力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这是实话。

到目前为止，顾七所知道的，也仅限于天道盟、十支香。

“很好，很好。”许大人沉吟着道，“我会安排人告诉你京城内一切。”说着，他已站起来。

“等等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许大人的态度，超出了顾七的意料。

——安排人告诉自己京城内的一切，这算什么？

许大人的语气，俨然把顾七当成了为他卖力的人，可顾七从来没有许诺过。

许大人却没有正面回答他，而是道：“这会对你有所帮助。”说完之后，径直走了出去，顾七想要再问，已经来不及。

夏知冷一早已在外面接应许大人，院子往备有马车。一出了门，许大人就踏上马车，消失在顾七的视线里。

顾七自然也不可能跟出去，因为门外正站着一顿冷

冰冰的门神——夏知冷。

2

许大人走后没多久，来了一个老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