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有时候他也会判断出错,但他从来不动摇自己的信念。
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!”人屠张在喘着粗气,依旧在嘴硬。他的火气也被激出来了,咬着牙,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。
“你不信我会杀了你?”
“呛”
顾七拔剑。
剑尖抵在了人屠张的咽喉上。
冷眼。
“…”
人屠张盯着剑刃,脖子不断往后仰,求生的意志出卖了他不怕死的宣言。
“只要你说出来,我就放了你。”顾七的剑跟着人屠张的脖子一起走,如影相随。“人不是我杀的,我要知道是谁在诬陷我。”
之前威胁说如果人屠张不说,就把他的手指全砍下来,其实全是假的,顾七毕竟不是牢狱里的牢头。
这种事情做多了,会让自己变得残暴。
顾七不想成为那样的人。他也没有想到人屠张如此嘴硬,只好改变策略。在审问这种事情上,还是显得太年轻。顾七心道。
人屠张的下巴已高高抬起,依旧没能脱离剑尖,他开始颤抖了,顾七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恐惧。
“咿咿呀呀…”
应该是因为剑尖压着咽喉的缘故,人屠张的嘴巴微动,吐出一些听不清的词。
顾七把剑往回收了两寸。
人屠张大口喘气。
“是…是…鹤千里说的…”人屠张气喘不上来,胸口不断起伏。
“他不是已经死了?”顾七一愣。
“他人是死了,但在现场留下来字!”
“什么字?”
“杀我者,顾七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就在燕子楼对面的巷子里。”
顾七眯起眼睛,那儿正是他问鹤千里问题的地方。但人明明不是自己杀了,鹤千里为什么会留下字迹,指明自己是凶手?
唯一的解释就是真正的凶手在嫁祸。
——写字的人,一定是凶手!
“所以你们十支香的人就要来找我?”顾七问。
“鹤千里一直坐在我们头上,只要有人抓到你,就能取而代之,谁不想做老大,谁想要一辈子当小弟?”人屠张恨恨地盯着顾七道。
意料之中!
顾七丝毫不意外,这些不要命的人,来到京城,本就是为了出人头地,如今就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机会,谁愿意错过?
“本来我想杀了你的,如今看来没有必要了。”顾七收剑,“你回去告诉你们十支香的人,人不是我杀的,这是栽赃嫁祸,你们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,只会浪费时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