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月,鹤千里都要来燕子楼一次。
每一次,他都会要一个十八岁且未破身的少女。
每个月,他也只来一次。
这和他练的功夫的有关。他虽然好色,但能控制自己,因为他要保持自己在十支香的地位,就不能第二次。
鹤千里是个自控力非常强的人,他知道该怎么做,
才能长久。
每次完事后,鹤千里都会在当晚离开燕子楼,因为他认为与女人睡在一起,会在无形之中消耗元气。
男人元气不可丢,丢了元气会脚软,脚软就打不过别人,所以他一向不愿意太过于放纵自己。
十五夜。
月色姣姣,有一个汉子从燕子楼内出来,老鸨笑脸相送,似乎在赔不是。但汉子没有理她,径直走了出去。
汉子腰间插有一根短棒,正是鹤千里。
转到无人的街角处,鹤千里忽然停下脚步,头也不回。
“朋友,跟了这么久,为何还不现身?”
顾七从街角后面站出来。
鹤千里赫然转身。当他转身时候,短棒已经握在他手里,一尺五寸长的短棒在他手里竟然毫无违和感,仿佛浑然一体。
“你就是前几天入城来的顾七?”鹤千里抬起下巴
,用俯视的眼神射向顾七。
顾七内心一惊,没想到自己进城都被人监视了,嘴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:“我就是。”
“嘿嘿…你要杀我?”鹤千里露出残忍的笑容。
“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顾七淡淡地说。
“但我在你身上感到了杀气。”鹤千里语气一转,“你掩饰不了的,就算你不想杀我,我也要杀了你!”
“哦,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看到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巴佬就很生气。要想消灭生气的最好办法就是毁灭令他生气的东西,所以你最好去死。”
鹤千里说到“死”字的时候,眼神一狠,顾七知道他要动手了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,鹤千里已出手。
顾七也拔剑而起。
他在来之前,已磨过这把剑。
也正是因为磨过,所以才会有鹤千里所说的杀气。
准确的来说,是某种属于剑客的锐气,已经被磨去了铁锈,露出锋芒。
长剑与短棒,交织了第一下,擦出一串火花。
通过这一剑,顾七立马知道了两件事:
一件事是,对方的短棒是铁的。
另一件是,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,但想要制服对方问出话来,只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