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却一字一顿道:“我说要给,就是要给!”缓了缓,他又接着道:“我绝不白吃白喝任何人的东西!”
他说话的时候,身上爆发出一股很深的厌恶,似乎是在对某些行为做出谴责。
老板娘被赵正这个样子给吓到了,顿时不敢说话,也不敢正视对方。那锭银子摆在柜台上,赵正没有收回去。
但赵正并没有跟随捕快们一起离开,他走到了顾七对面,坐下来,凝视顾七,似乎有问题。
顾七也看着他,不开口。
如果赵正有事情,就一定会先开口。顾七并不着急。
该着急的,是赵正。
因为他面临的是未知的对手。
他看不透顾七,但本能的觉得顾七是个高手。光是靠那份镇定从容,就绝不是一般高手可以比拟的。
赵正认为,只有历经过风雨、有足够底气的人,才会拥有这种镇定。
“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过了一会儿,赵正终于开口了。
顾七道:“被人打的。”
赵正又道:“是鸟铳打的吧?”
“你看得出来?”顾七惊讶了。
眼前这捕快,年纪并不比自己大了几岁,眼光却如此毒辣,出乎顾七的意料。
赵正道:“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人,也是和你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。不过他没你幸运,他死了。”
顾七道:“鸟铳的确有这种威力。”
虽然顾七不知道赵正的目的是什么,不过告诉他也无妨,他也希望能从赵正的口里知道一些关于鸟铳的事情。
缓了缓,赵正果然问了:“这世上能拥有鸟铳的人并不多,你这伤是被谁打的?”
顾七道:“三个过路的毛贼,我看他们不顺眼,就起了冲突。事后我才知道,他们是黄龙镇的黄龙教三兄弟。”
赵正忽然叹了口气,道:“我知道他们。没想到他们手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。”缓了缓,他又接着道:“可是他们在三天前死了,你知道吗?”
赵正就是因为调查这事情,从黄龙镇赶回长安的途中遇到下雨,才会发生昨晚的拔刀杀人事件。
“你怀疑我是凶手?”顾七盯着赵正。
“从动机上说,你有足够的动机。从凶器上说,虽然杀人的是刀,但没有人规定用剑的人不能用刀。”赵正也盯着顾七,似乎想要确认顾七有没有撒谎。
针锋相对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