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七虽然不是牢狱内审查的好手,但这种明显的眼神举动,他还是看出来了。顾七轻轻地拉动了刀刃。
一道血痕,立马出现了在带头的捕快脖子上。
血,正在漫出来。
“别…别…我说…我说…”带头的捕快立马叫了起来。他本来就是个怕死的人,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刀磨的比别人锋利了。
缓了缓,带头的捕快道:“他不是凶手,但大家都认为他和凶手有关。”
“哦?”顾七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有人在事发当晚,看到了小马出现在现场附近,而且镇门镖局的人都是被刀砍死的,而小马用的也是刀。”
顾七道:“这世上用刀的人千千万,就算他出现案发现场附近,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吧?”
“可能你会觉得这是偶然,但根据小马的供词,他之前
从来没有去过黄龙镇,那天晚上,他是第一次去。”
“就凭这个你们就认为他是共犯?”
“他从来没有去过王婆庙,可是为什么会在那一晚突然出现在王婆庙?难道这不是很可疑吗?”
缓了缓,带头的捕快又道:“而且平日里与他接触的人都说,他是个闯祸精,说他与这件事无关,谁也不能相信。他说自己是被人约过去,但约他的人,他自己的都说不出来是谁,这谁也会信?”
“被人约过去的?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?”顾七忽然对这个很在意,他认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对于门外汉来说,每一个疑点都应该是被重视的,即便是在别人看来太较真了。但顾七认为有必要。
的确,小马在那么敏感的时间段出现在王婆庙,如果找不出相关证据,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。
“他说自己在案发前几天受到一封信,信中有人约他去在案发当晚去王婆庙见面,具体原因信中没说,然后他就去了,但是我们要他拿出那封信来的时候,他又拿不出来,说是他看了之后就烧毁了。”
顿了顿,带头的捕快又接着说:“我们问他为什么要烧掉了,他就说是习惯了。而且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作证。他还说,自己在王婆庙,并没有看到约他去的人。”
“那么,他有没有在王婆庙看到些什么?他去的时候,镇门镖局的人是否已经遭了秧?”顾七想到了一个要点。
带头的捕快摇了摇头,道:“他说自己不知道,因为他根本没有进去。”
顾七惊讶地问道:“然后他就走了?”
“他自己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…”
顾七在心底叹了口气,心道就算小马说的一切属实,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没有人证没有物证,偏偏还出现在案发现场。
如果小马在说谎,那么他究竟在隐瞒什么呢?
同谋吗?
可是,如果这一切真的和小马有关系,他没有理由会在得手之后,再回来驿站,除非他想挑战衙门的办案能力。
如果小马是在说实话,可烧了信函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怀疑,一般人不会做这种举动吧?顶多就是撕毁。
越想,顾七就越觉得,一定是有什么人给小马设下了圈套,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环,出于某种特性,他们选中了小马。如果没有小马这人,那么他们也一定会找到另外一个替代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