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东西，那东西…被人抢了！”张大民哽咽着，几乎说不出话来，他的头压到了地面上。

“什么？”巡抚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像猪肝，“在哪里被抢的？”

虽然在一开始看到批文时，他就知道不妙了，但真的听到，又是另一回事。

“在距离长安城外的黄龙镇。”张大民不敢抬头。

张大民就算不抬头，光是听语气，他也感受到巡抚强压住了的怒火：“你把过程给我详细说清楚。”

“…”

随着张大民的交代，巡抚脸上的阴沉之色越来越深，甚至盛满了茶的茶杯在他手里一直颤抖着。

终于，张大民将整个过程交代完毕。

“这件事情，不要向任何提起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巡抚虽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愤怒，但粗重的呼吸声出卖了他。

“草民明白！”张大民不敢站起来，战战兢兢地地跪着。

巡抚看了一眼张大民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，头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，放在桌子上。“这有五百两银子，你拿着，就当是报酬。”

“是。”张大民站起来，将银票塞到自己兜里。

“没有你的事情了，你下去吧。记住了，如果走漏一点风声。”巡抚看着张大民，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。

“草民不敢！”张大民浑身一颤。

“下去吧。”巡抚挥了挥手，下了逐客令。

5

张大民刚刚走下楼梯，就听到阁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，他猜测应该是那一套茶杯都遭了秧。

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他紧了紧衣兜，里面有五百两银票，然后迈开步子，快步离开这儿。

张大民走远后，巡抚也从阁楼上缓缓下来，阴沉着脸，像是要杀人般。他走向守卫处，吩咐守卫：“备马车！”

“是！”

守卫小跑离开去准备。

不一会儿，一个车夫驾着一辆马车来到府外。

巡抚上了车。

“去衙门。”

“是！”

车夫持鞭策马，马车缓缓启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