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七离开银月赌坊之后,去了一趟安府。
不过他注定了得不到结果,因为整个安府已经没有人了,人去楼空。
他又去那间最后关押春三娘的别院,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有人住过的原因,整个空间都满是死气。
从门坎开始,顾七仔细查看了每一处地方,除了地上干涸的血迹,他还发现了门栅是被人挑断的,而是屋内并没有被人解开或者是割断的绳子。
这说明,春三娘走的时候,身上还是绑着绳子的,因为这里的血迹和断门栅都没有人处理,单单处理了绳子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。
这是否意味着,带走春三娘的,有可能不是朋友,而是敌人?
顾七不敢往下想了,他害怕某些结局。
在小院子内,顾七在墙头发现了磨损的痕迹,这说明了当时有人从这儿进出,很有可能是劫走春三娘的
那一批人所为。
但这批人究竟是谁?
顾七不知道,也没有人能给他答案。
离开了安府之后,顾七去了很多地方,也问过很多地方的人,但根本没有结果。
在茫茫人海中,每个人都是一滴雨,下雨的时候,没有人会关心某一滴雨。
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两个月的时间,顾七觉得好漫长,这段时间内,顾七几乎踏遍了幽州的每一个角落。
每到一个地方,他都会问消息灵通的人,都后来,他都开始麻木了,这一切的继续,更像是一种习惯。
有一日,顾七在一家客栈,遇到了一个好像很熟悉的人,但他想了好久,依旧想不起那个人是谁。
“你不记得我是谁了?”那人端起一碗水,一饮而尽。
“好面熟,但想不起来了。”顾七努力抬起眼皮,看了那人一眼,很快又闭上。他已经喝得半醉。
他们坐在角落里,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,这客栈在城郊的角落,晚上也并不多顾客。八张大桌,只坐了五六个人。
“你知不知道喝酒和喝水的区别?”那人放下了碗,看着半醉不醒的顾七。
“有什么区别?”
“酒会越饮越暖,而水越饮越寒。”说着,那人又喝了一碗水。
“寒和暖又有什么区别?”
“对于普通人来说,自然是暖一点好,但是对于剑客来说不可以,剑客应该是时刻保持清醒的,如果说酒对应的是刀客,那么剑客对应的就应该是水。”
但顾七并没有任何表示,眼睛一睁一闭,眼神迷离,也不知道是否听清楚了那人在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