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,公鸡尚未叫鸣。
城西的一间老舍院子里,韩锥子早早就起了床,正在打坐冥想。如果是在平时,他一定会在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起床。今天是个例外。
韩锥子本来并不叫锥子,但自从他杀了十个人后,锥子的外号就一直伴随着他,甚至没有人记得他本来的名字,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。
锥子,并不是说他杀人用的武器是锥子,虽然他有时候也用锥子,也不是说他的功夫很厉害,很难缠。这世上有一种人,他们杀的就是没有办法反抗的人。
幽州刑部的人都知道,没有韩锥子问不出来的秘密,死也不招供的人一见到他,绝没有敢再隐瞒半点的。
因为要一个人生不如死的办法,韩锥子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知道多得多。
没有证据可以表明他是最会用刑的高手,但同行都一致认同。
受他“照顾”过的人也表示同意。
“老爷,茶好了。”
一个妇人端进来一壶茶和一只茶杯,茶是滚烫的浓茶,
茶杯是用上等贡茶浸泡了一夜,已经发黄的陈年老竹特制杯子。妇人的面容姣好,一头长发盘在脑后,衣着紧身衣,将女人该有的特点都完全展露了出来。
“放这里,你下去吧。”韩锥子点点头,不去看那妇人。
“是。”
妇人放下茶案,扭着身姿,款步走出去。
真想摸一把!
韩锥子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,喉咙不禁滚了滚。妇人三十出头的年纪,前凸后翘,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成熟的味道,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葡萄,足矣让任何一个人男人起火。
他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,身体依旧很硬朗,欲望也依旧不减年轻小伙,每天晚上,他都会在这妇人身上要一次。
就凭他的资本,一个晚上至少可以要两次的,但他只要一次,而且完事之后,还要各自回各自的房间。
这是他立下的规矩,为了自己。
年轻的时候喝酒,如今他喝茶。他已不需要酒来麻醉自己,而是需要苦涩的浓茶来清醒,他也很清楚这些年自己的作为会带来什么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