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内。
“顾兄,你怎么看?我们的事情。”一再确认巡捕已经走远后,新客人立即凑上来。
“你怎么从这里走到外面?”顾七看着新客人,开始考虑他说的可能性。
莫名的不安,随着顾七一路走回来,越来越强烈。
一定是发生了什么,她一定很希望自己能出去找她!
“那不是问题,我早就想好了,只要你答应我,一起闯出去,我就有办法打开这个东西。”新客人指了指手上的枷锁,表情和眼神都是绝对的自信。
顾七没有立即回答他,而是陷入了沉思中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又过了很久,顾七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“好!”新客人眉开眼笑,说:“在凌晨的时候守卫最松懈,我们就等那个时候,现在距离天黑大概还有三个时辰。”
接着,他又补充道:“我算过了,每天夜里都会有人给这里的灯换油,换油后再过两个时辰差不多就是三更天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最好好好休息一下,我也看得出来你肯定睡不着的,但是你一定要调整好状态,机会只有一次!”新客人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但顾七躺在石床上,闭上眼睛,根本没有任何睡意。好不容易挨到三更天,整个牢房暗沉沉,巡逻的牢捕不知去了哪儿,新客人又凑在旁边叫唤。
“你趴下来,把锁朝我这边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新客人靠着木栏杆已坐下,他脱了鞋子,用脚趾夹住了一根铁丝。
顾七趴下,新客人就用那根铁丝插进锁扣里,转动几下,只听得“哒”的一下,那锁扣竟然奇迹般弹开了。
然后,他又换个姿势,新客人又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他脚上的镣铐。
“帮我把这铁丝插进我这个锁扣里。”新客人用脚把铁丝递过来。
“我不会开锁。”顾七看着,不过还是照做了。
“没关系,我会。”
在顾七惊奇的目光中,新客人粗壮的四肢竟然可以以一种怪异姿势弯曲,好似没有骨头一般,一只脚直接绕过枷锁到了锁扣那儿,脚趾夹住铁丝,转了几下,“哒”地一下,锁扣就弹开了。
只见新客人迅速起身,将那铁丝插入门锁中,转几下,马上打开了门锁。他探出头去,确认没有人发现后,蹑手蹑脚地推开牢门,又跑到顾七这边,用同样的方法将牢门打开。
“快走,跟我来!”新客人走在前面,顾七跟着,越过暗而沉的牢道后,眼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。
“左边!”新客人迈开步子。
“不,右边。”顾七没有跟着走,他认出了这是通向哪里的。
昨天那两个巡捕带他去见春三娘的时候,走的就是右边的路,绝对错不了,这里已隐约看到那向上的石阶了。
“左边是来的时候走的路,右边是去哪儿的,你知道吗?”新客人扭过头来,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。
顾七反问:“去哪儿的?”
那一片竹林后面是什么,他的确不知道。
“反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,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。”新客人眼眸的光芒闪烁不定,似乎那是一个忌讳,迈开步子继续走。
“你走左边,我走右边。”顾七决意要走那,因为春三娘就是从那边走的。
“…”
新客人顿时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,看着顾七,脸上尽是不悦,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。
良久,他只好叹了口气,问:“昨天来找你的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,右边,是一条小道,直通鲁州知府家,是知府私用的,如果你要走这边,就是自投罗网。”新客人脸上全是无奈,想要劝告。
顾七却说:“我一定要走这边!”
他只要下定了主意,就绝不会改变。说着,他已迈开脚,率先向右边走过去,没有丝毫迟疑。
新客人在后面青筋毕露,脸色阴晴不定,目光早已没有先前的柔和,直到顾七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里,他不得已才跟上去。
竹林九曲十八弯,出了竹林,是一个洞穴,一层又一层阶梯,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警卫,只是在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,出现了一道门。
厚重的朱漆大门,一把雕刻着鬼神像的大铜锁横在门把上。
“这锁是鬼头龙门锁,我开不了,除非有钥匙,否则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开得了。”新客人只看了一眼,马上下
了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