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都是聪明人,有谁不知道金定宇的想法,只是面对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,众人也觉得无奈,高手过招,也不需太多回合,一招之内,便已经知道深浅。金定宇之前与每人各拆了一招,就是叫他们知道,自己今非昔比。你们虽然人多,但是要除掉我也不那么容易,只有叫敌人知道自己的实力,才有合作的可能。
众人也知道,金定宇为了这个宝藏,差不多辗转大半个中国,动了多少心机,历经多少磨难,眼看宝藏就在脚下,到了现在这个时候,除非一死,否则没有什么人,什么事可以阻挡他的决心,如此执着,放眼天下也绝无仅有。可如今的金定宇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杀死的了。
梁赞暗忖道:这金定宇修炼《密宗三十六要义》,肯定有极重的内伤,尽管机缘巧合,被一个神秘人所救,活到现在,但他最多能有几天的寿命,就算得到宝藏又有什么用?只要他不兴风作浪,杀他和不杀他,其实没有分别。现在众人谁也找不到宝藏的入口,空有一把钥匙也于事无补,既然已经不辞辛苦来到这里,总不能就这样悻悻而回,更何况,那金定宇不见到宝藏,绝不干休,万一给他抓住什么机会,破了这六人的联盟,就再也难以制服他了。
想到这里,梁赞上前一步说道:“如此也好,你是盗墓的行家,告诉我们开启宝藏的方法,咱们一起到里面看个究竟,如果真的有宝藏的话,那我们再一决雌雄!”
林彤儿提醒道:“这个金定宇是坏人,为什么还要与他合作?”
“难道你们舍得就这样走吗?”金定宇笑道:“大家都是为了宝藏而来,总要先进去再说,也许这里面空无一物,那咱们就谁也不用争了对不对?”
黎苍天点了点头,“也好,你的人头暂且记下,见到宝藏之后,咱们就按照武林规矩,比武决斗!你现在把宝藏开启的地点告诉我们。”
“不急不急,肯合作,那真是最好不过,只是离十五月圆之夜,还有几天,大家稍安勿躁,到时自然有分晓。”金定宇说完盘膝打坐,先要调理一下刚才紊乱的内息。
“黎大哥,”林彤儿嗔道:“你看他得意的德行…比武的话,你有把握赢吗?你连刀都刺不下去…”
黎苍天哈哈大笑,“我没有什么把握赢,但是他武功这么高,我倒是想试试看。我的魂泣刀法,怎么就破不了他的内功呢?你看他面有黑气,肝脾有伤,我正面砍他,他可以用内力抵抗,只可惜,金定宇脚步虚浮,我再以弹腿攻他下盘,就有机会赢了。我黎苍天别的本事没有,最善
于破解敌人的武功。琢磨几天,那金定宇就必败无疑…”
金定宇偷瞄了黎苍天一眼,心里不禁有些打鼓,以黎苍天的悟性,总能想到破解敌人的手段,他也有这个能力,这一点金定宇可深信不疑,不禁暗暗后悔,我是不是应该先杀一人才好呢?
这个想法刚一冒头,万星河又点了点头,“北腿王就是北腿王,果然是行家,一语道破天机,金定宇内力虽强,但招数欠缺,并非毫无破绽,如果是我要打他,以宝剑从头顶进攻,他虽然能阻住第一招,但是落花剑法变幻莫测,后手无穷,以快剑袭击他天井穴、血海、阳关等穴,他也防不胜防。”
梁赞又接着说道:“当初你就告诉过我,这金定宇最大的弱点不是正面,而是后脑,如果我要去打的话,肯定是以御风踏雪的轻功,迅速绕到他身后,趁他转身之机,在他后脑处猛击一拳,就算打不死他,也叫他头晕脑胀,到时候我再按住他两侧太阳穴,那一身的功力可就归我了。了空,你的内力最强,你说说,你怎么对付他?”
了空如今也是武学大家,皱了下眉头说道:“贫僧是不善使什么刀、剑,轻功也不如梁施主你,不过贫僧有鲁七林施主赐我的一双毒掌,若是真的不敌他,那就干脆抱住他,反正我满手是毒,我又不会解毒,他沾上一星半点,
可就死定了。”
金定宇脸上变颜变色,冷哼道:“那你也要抱得住我算。”
了空笑道:“前面抱你应该不行,但是我们《韦陀内经》的轻功是可以绕到你身后去的,再不济抓住你一只手,还是有办法的。没错,到时,贫僧就死皮赖脸硬往施主身上贴…你只要震不开贫僧,就死定啦。”
欧阳冰见金定宇脸色铁青,明显吓得不轻,便也说道:“如果换做是我呀,我就不和他斗力,反正谁都知道欧阳冰的轻功独步天下,金定宇的本事再大,我也是想走就走,他打不到我,也是枉然,等晚上趁他睡着,我就给他吹奏一曲《入梦心经》,在梦里我就把他杀了。”
“这也叫比武?”金定宇忿忿说道。
欧阳冰甜甜一笑,“这当然不是比武,我是在想,如果我们真的打不过你,总要有个办法把你除掉才是,《入梦心经》就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其实《入梦心经》要实施,也是要看对方的内力深浅,欧阳冰自问还达不到那个神秘人的程度,她是料想金定宇也不知道《入梦心经》如何施展,因此想拿这个吓他一吓,说起单打独斗来,这里没有谁真的有把握能赢得了金定宇,否则现在就已经动手了。黎苍天等人之所以这么说,
只是叫金定宇不敢轻易发难而已。
林彤儿嘟着小嘴,气鼓鼓地说道:“说来说去,就我没本事,他经脉大乱,我的铜钱打穴也没用啊,对了,欧阳姐姐,你在他睡觉的时候用《入梦心经》,那我就在他睡觉的时候,用黎大哥的手枪,给他打几个窟窿眼。我看他的内力能不能挡得住子弹!”
几大高手坐在一起一研究,把个金定宇说得一无是处,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倒叫金定宇心惊胆战,特别是欧阳冰的话,他十分介意,结果几天下来,他连个囫囵觉也不敢睡,到后来躲得远远的,生怕招人暗算。
不知不觉,便到了这个月的十五月圆之日。金定宇抬头望着月亮,心中暗想:幸亏今天是个晴天,否则的话,再等一个月,别人没来打他,他恐怕也要先去找个地方好好睡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