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充满似水一样的柔情,以及如山一样的坚贞,胡桃作为一名经过训练的特务,知道如何才能讨别人的欢心,而作为杀手,她也明白在什么时机下手最为稳妥,只有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时候,才会放松警惕。
本以为这番话一定会叫徐翰程感动,却不想,徐翰程却嗤之以鼻,然后点了一根烟,并不回答。
“老爷,你怎么了?”胡桃问道。
徐翰程轻轻撩起胡桃的盖头,见她略施粉黛,美如天仙,的确是倾国倾城之姿,不禁怦然心动,他缓缓地摇了摇头,“胡桃…你说的话,我几乎就要信了。”
胡桃微微一怔,“老爷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徐翰程冷笑了一下,“你当我徐翰程是什么人?仅
仅是个好色之徒吗?我这旅长可不是买来的官,是凭自己的本事爬上来的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我会那么容易就娶你过门?”
“老爷…”胡桃声音微颤,略带惊慌。
徐翰程接着说道:“现在你可能还不知道吧,在你坐上花轿的时候,你的同党饭店的老板、人贩子全都被我逮捕了。”
“这…他们本来就该抓,老爷是东宁最大的官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?”
徐翰程笑道:“‘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’,东宁现在是什么时候?你不会不知道吧?那人贩子要了我两千大洋,去哪里花?那饭店的老板连店都快开不下去了,居然还雇你们唱曲?给谁听?还有你的那个爹,东宁缺的是粮食,他为什么会把你卖给人贩子换钱,而换了钱之后又为什么迟迟不离开东宁?我徐翰程不是草包,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值得怀疑…再告诉你一件事,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,你的那个‘亲爹’没有来观礼,却想着要离开,可他终究慢了一
步,我早就下令,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,他在路上就被我们抓了,你觉得他出城想去做什么?”
胡桃大致已经知道事情败露,便笑道,“我怎么可能知道?”
“你不知道我告诉你,他要去给你们黑龙会报信,如今他已经被我下令枪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