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事?”孙福贵笑着说道:“我救过你一次,你救过我两次,哥哥我欠你一次,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,不用客气,只要我做得到,一定帮你这个忙。”
梁赞笑道:“那我也不和孙大哥你客气了,我想再见执政大人一面,但是今天前去拜访,连你给的通行证也不好使了,那看门的说什么也不肯放我们进去,本想晚上再去,又怕惊扰了执政,所以还是来找你帮忙。”
孙福贵道:“这件事好办,等下你和我回执政府不就行
了?但是白天不行,只能等到晚上,郑老爷子走了之后才能进去。”
梁赞点了点头,“那也无所谓,但不知道郑东胥找执政有什么要事?连你也不许留在身边?”
孙福贵闻听神色黯然,长叹一声,苦笑道:“还不是日本人的所作所为叫执政大人恼火?他要大骂郑东胥,但是念他是老臣,所以留着面子给他,不叫我听。我闲着没事这才到大同公园来散心,没想到又遇到了刚才的麻烦。”
“郑东胥又怎么了?”欧阳冰问道。
孙福贵面有难色,喝了一口酒,抬头看了梁赞一眼,犹豫了半晌才说道:“此事是满洲机密,哥哥念你和我真的是过命的交情才如实相告,梁兄弟,你们听到之后,万万不可外传。”
梁赞点了点头,“出你的口,入我的耳,冰儿和彤儿也是自己人,绝不会再有旁人知晓。”
孙福贵推开包间的门,探出头去,左右看看,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偷听,这才又重新回来,压低声音说道:“实不相瞒,日本人已经松了口,要改满洲为帝制…”
林彤儿问道:“什么叫帝制?”
孙福贵道:“换言之,就是执政大人可以真真正正登基做皇帝了。”
林彤儿闻听,立即喜上眉梢,“那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格格了?”
梁赞却面无表情,心中暗想:该来的总是要来,溥仪终究会在满洲称帝,历史巨人终于又向前迈了一步。只是这一步带来了多少屈辱,践踏了多少尊严、碾碎了多少幻想,造就了多少罪孽,其后果又怎么是孙福贵和溥仪可以预料得到的?
“就算做了皇帝也是朝不保夕,做什么格格?”梁赞冷冷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