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丧来了?”冷不防抬手还要再打,梁赞却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,“何必为难一个哑巴?”说着话,摸了摸了劫的头,“没事了,告诉公公,我们不需用茶。”
了劫受了委屈,但他人小力孤,也不会说话,又能如何?只好忍气吞声把地上的茶壶、茶碗收拾起来,哭着走了。
梁赞看着了劫的背影,暗忖道:这曲靖愁喜欢孩子,便抓来这么多小孩来大内受苦,断了别人家的香火,割了人家的舌头,实在是恶贯满盈。那些小太监不懂事,还感念他的恩情,又重新投回大内密宗门,此人不除,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人如这些小孩一样。即便如花绮楼,他口口声声说什么视如亲生之子,谁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?也许像他儿子雪晴一样,从记事起就不知道母亲是谁,到后来还是除以极刑,可见曲靖愁心狠手辣,他的遭遇又怎么能在他的后代身上重演,曲靖愁只管自己痛快,哪管旁人是怎
么想的?
梁赞忍不住一声轻叹,回过头来,将洒在藏宝图上面的茶叶抹去,见那第二页的图案隐隐约约透过润湿的纸面,与第一张藏宝图重叠在一起。梁赞心中一动,将地图叠放铺平,两张地图的图案互相交织,虽然依旧是密密麻麻,看不清楚,但是其他人见状,全都心中一动,俞不瑕道:“莫非四张地图重合,再用水沁润,便能看到完整的藏宝图?”
白不群点头称道:“极有可能,没想到那个小哑巴倒是无意中点出了另外一个方法,但是地图大小不一,还是需要把它重新画过,才知端的。”
全不怕挽起袖管,“画画我在行,交给我了。”
冷不防也不和他吵了,“我去取文房四宝。”
不多时文房四宝拿来,众人将四张藏宝图重新整理绘制,又裁成一样的大小,按照梁赞刚才用的方法,将四张地图叠在一起,再用茶水淋湿,不断地换着方位、顺序,正着的,反着的,斜着的,前后不下四十余次,终于,当梁赞用手轻轻拂过湿润的纸面,所有的图形重叠在一起,上面居然显现出一行字来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