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可以,你死了她又要管我要凶手,可是你根本没死,本来就没有凶手,我来这就是要抢回你的尸体,你叫我拿什么给桂花看啊?这两位前辈也都是抗日的英雄,是金刀会的好汉,即便误杀了你,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,我也不能为了私仇,杀了他们。你也知道桂花的脾气不好,万一真的跟我发起飙来,我可应付不了。”
了空道:“你还是不明白,如果我活着,就算桂花不介意,可是花绮楼的心里总是有个结,如果我死了,叫桂花想我,念我,这样她才永远会记得我。”
梁赞倒吸了一口冷气,心中暗想:了空的这番言辞竟然与欧阳冰如出一辙。他突然感觉到,当初离开欧阳冰的时
候,她是怎样的伤心。宁可一死也要在对方的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,也许这就是痴男怨女心中所想,可梁赞清楚,一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即便永远忘不了,又能如何?不喜欢,终究也是不喜欢。
梁赞摇摇头道:“你这么做会叫桂花愧疚一辈子,我们所有人都要欠你一个人情的。跟我回去,然后再从长计议。”
了空却执拗的很,“不回去。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,不能久居于此,现如今桂花也有了归宿,再也不需要我这个和尚了。总之长痛不如短痛,既然你不肯报告我的死讯,不如就说没见过我的尸体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就是了。”
梁赞摇了摇头,“出家人不打诳语…”
“这话你去说,我又不说。”
阮秋劝道:“好了,梁赞兄弟,既然了空去意已决,我看也不必强留,他求我们帮忙阻止你,就是因为不想与你相见,谁曾想你的武功太高,我和二娘不是你的对手。他都已经能做到这个地步了,就说明的的确确真的想了断前缘,人各有志,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
梁赞一声长叹,“那好吧。不知道你几时动身去旅顺?”
了空看了看阮秋,“阮施主只说是可以派船送我出海,却没说几时可以动身。”
“那阮先生,请问你怎么送他到旅顺呢?这里离旅顺可不算近啊。”梁赞回头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