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晨起开门雪满山,雪睛云淡日光寒,雪晴…花雪晴…好名字。”花绮楼自言自语地说道。“花雪晴,他就叫花雪晴,多谢赐名。”
了空就在他的身边,闻听他念着“花雪晴”的名字,心中却无限惆怅,这个孩子终究是要姓花的。“我没有花施主那么好的学问,我只是看到雪后天晴,希望今天是个好天气。叫花施主见笑了。”
“没有,没有,这个名字非常好,这孩子出生在乱世之中,忍受过北方最凛冽的风雪,可是雪后一片晴明,只希望他熬过苦难的日子,从此一路阳光。想不到了空师父这么有远见,的确是一代高僧。”
了空一声长叹,“随你怎么想吧。”
说完再也不想理会花绮楼,蹲在母狗的旁边,看它给自己的孩子喂奶。
那狗被了空抓来,一直被他背着,似乎还背出了感情,了空蹲在旁边看它,它也不叫,
花绮楼在一旁看着,也不回去,那了空居然就在那母狗的身边蹲了整整半夜,不言不语,不吃不喝,也不动一下。此情此景,连作为情敌的花绮楼也不禁觉得心酸,了空
对桂花的感情何其之深,等于是硬生生地要把桂花从他的心里挖走,那感觉想必和小刀剜心一样难受。但了空却全都承受下来,不对任何人去说,也无从诉说。
很快天亮了,婴儿的阵阵啼哭打破了破晓的宁静,白苗苗打着哈欠推开庙门,见了空蹲在地上,便问道:“了空和尚,叫你去找些奶水,你找到没有?”
了空还蹲在那里一动不动,白苗苗看了看花绮楼,花绮楼则摇了摇头,不想多说什么。
直到白苗苗去推了了空一把,那了空半蹲着扑倒在母狗的怀里,那母狗还以为他又要偷狗崽,回头一口对着了空的后脑勺咬去。
了空哎呀一声跳起,险些被母狗咬伤,他睁开眼睛嚷道:“哎呀,蹲在这睡着了,吓死我了。”
白苗苗哈哈大笑,觉得这个了空实在是太滑稽。那了空合着双手也嘿嘿傻笑。似乎昨晚的忧愁在那一瞬间,已经一扫而空。
可是花绮楼却知道,了空根本没睡着,他躲开母狗牙齿的那一招,蕴含着极其高明的身法,普通人或者在睡梦之中的人,绝对做不到。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故意扮起小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