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,那个蒙面人早已经踪迹不见。
孙福贵只觉得周围寒气逼人,浩渺苍穹里乌云密布,点点的飞雪夹杂着凄冷的细雨,好似无数的飞芒,缓缓飘落,打在脸上,冰冷刺骨。他躺在雨水和雪混合在一起的泥地里,好半天才能站起,虽然中的迷烟不多,但是花绮楼的那一刀却割破了他颈部的皮肤,流了一大滩血。再加上从黄昏躺到半夜,又冻又累,就算他有一身的硬功也挡不住彻骨的风寒,此时虽然醒过来,却觉得头晕脑胀。
他踉踉跄跄地迈开步子,想绕过了铁道,再上公路,向沈阳的方向走。今天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长春了,他打算先回沈阳,然后叫沈阳的汉奸另做安排将他送去长春与溥仪会合。
哪知道刚上了铁路,冷风一吹,他便再也支持不住,身子一栽又趴在铁轨上,虽然意识清醒,却没力气再动一下。好在恰逢半夜,没什么车子经过,否则被火车碾死都没人知道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不远处的公路走来一群人,孙福贵有气无力地轻声呼救,“救命,救命…”
他知道如果今夜回不到沈阳,他肯定就要在这里冻死。
只是铁路离公路起码还有两三百米,他这样小声的哼哼,哪个人能听到?
万没想到,人群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,“有人呼救。”
另一个少女则不服气地说道:“哪有人?这荒郊野外的,别是鬼吧。”
一个男子说道:“大千世界,朗朗乾坤,哪有什么鬼?”
之前的少女嗔道:“臭小子,你不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