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福荣、孙福贵一听就是两兄弟,侯启钊当着二人的面骂他们的祖宗,这个篓子可桶得不小。手底下的那些小流氓见势不好,纷纷溜走。
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多有得罪,多有得罪。”侯启钊现在简直和霜打的茄子没什么两样,不住鞠躬点头,就差跪在地上磕头叫爹了。
孙福荣笑道:“还算是大大的良民。”
孙福贵则冷笑道,“我看未必,这样没脊梁的人,用处不大。我认得你,你叫侯启钊,对不对?”
侯启钊连连点头,“是,是。”
“念在你我同门,都是铁布衫的传人,我今天放你一马,这个人是我朋友,你送他进城,要是被我知道你有什么怠慢…”
“不敢,不敢!”侯启钊哪敢得罪孙福贵,只好连连称是。虽然不知道孙福贵是什么来头,但是看在翻译官大人的面子上,他也不敢得罪了空。
其实孙福贵不认得了空,只不过是他这个人在京津一带,就好打不平,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之辈,不管你是前清贵胄,还是洋人衙门,只要欺负别人被他撞见,便忍不住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,他武艺也高,又有铁布衫护体,因此在京津一带,还真的没谁敢得罪他。
他把梁赞和黄凤红送回上海之后,就回来向溥仪复命了。如今日本人已经确定要帮溥仪在东北建国,因此他先来沈阳一带看看情况。
今天是1932年的3月8日,有一趟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的特快专列要从汤岗子开往长春,下午便要路过沈阳,车里面坐的正是清逊帝溥仪以及皇后婉容等人。孙福贵
也是今晨才从孙福荣那里得到消息,火车会在沈阳北郊停靠三分钟,要他带着相关文件,趁此机会与溥仪会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