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四名白衣人见状,鬼叫一声,飘然而至,四把折伞,同时收起,对着梁赞手脚的四处大穴一起点到。要不是林彤儿趴在梁赞的身上,这四把折伞恐怕就要往他身上的要害招呼了。梁赞一手揽住林彤儿的纤腰,一手捏着对方棍梢,沿着窗台,左右连滚两次,所有的折伞全部打空,他则翻转过身,面对窗外,如此一来,便又将彤儿压在窗台上。
林彤儿搂着他的脖子,叫道:“啊呀,腰要断了!”她也是自幼习武,腰身韧性十足,哪有那么容易断,只是被梁赞这样抱着,刚才无意中还亲了一口,多少有些窘迫,便想说些别的,来掩饰一下心中的羞涩。
“躺着别动!”梁赞说完,单手按住林彤儿的小腹,团身从她头顶跃到窗外,沿着棍梢直冲向前,窗外的白衣人
应变不足,更料不到梁赞的出手会这么快,一时竟没想到撒棍逃走,梁赞到了切近,两臂在她肩头一捶,那条棍子再也拿捏不住,梁赞一脚踹向那人的小腹,将她蹬出七八步远,那白衣人惨叫一声,倒地不起,梁赞这才知道对方是个女子。
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,梁赞夺了大棍,从窗口又跳回屋内,四把雨伞同时向他点到,雨伞的前面都有尖,磨得十分锋利,被戳中哪里都得留下一个血洞,梁赞不敢怠慢把手中的大棍左右一摆,分打两侧,好似“神龙摆尾”,将四人的雨伞隔开,梁赞则依旧挡在林彤儿的身前,左手揽起她的纤腰,又把她重新抱在怀里。右手将大棍横着握住,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四个白衣人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林彤儿见他威猛无双,目光炯炯,颇有男子汉的英雄气概,不由得心中一荡,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,将身子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身上。
那四个白衣人也不答话,雨伞一擎,好似四把利剑,分上下左右,一起攻到。梁赞单手持棍与四人斗在一处。屋子里面毕竟不如外面宽敞,梁赞手里的棍子太长,本来已经施展不开。但是任谁都想不到即便是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,梁赞却把那条棍子作为挡拆之用,而基本上进攻的招
数,全凭一双腿,四条白影在屋子里飘飘荡荡,似幽灵一样围着梁赞打转,按理说那四人占尽优势,却无法伤到梁赞分毫。
不过梁赞要想取胜,也不是容易的事,除了兵器不趁手之外,还要照顾林彤儿,而且那四人的阵法十分奇特,每当梁赞攻来的时候,他们便将雨伞撑开,就好像多了四面盾牌,防御得风雨不透。梁赞想以内力取胜,可那雨伞又非常有弹性,一脚踢到散面上,便和打进棉花堆里差不多,十成力道里面被化掉一大半,另有三分被伞面弹回,剩下的一成打就算打中,和拍一只苍蝇的力气也差不了多少。
梁赞料想屋内空间狭窄,施展不开,再打下去,也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。干脆抱起彤儿又从窗口跃出,一人跨步追来,跟着梁赞也想跳到窗外。梁赞见那窗子是两扇合起,向外敞开,便用大棍挑着窗子,向里奋力一甩,那人跳到一半,没头没脑地便撞到窗户上,半扇窗户被撞得粉碎,顿时头破血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