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原真寺是否真的和林彤儿解释,在欧阳冰看来也无关紧要,只要林彤儿的记忆一恢复,一切自然全都明白。
她飞奔在苍茫的夜色里,回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一切,只觉得心乱如麻,身后的警哨声刺耳地鸣叫着,那自然是有人发现了欧阳冰的踪影,也发现了被白松鼠咬伤的日本浪人,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保险柜里的药水已经被褚丹清换掉,但欧阳冰顾不得许多,必须尽快离开了。
也正是因为欧阳冰,才引开了大部分的日本浪人以及警察,万星河和褚丹清都得以顺利脱险。芥川龙太郎恼羞成怒:这帮中国人当虹口道场是什么地方?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。简直不把大日本放在眼里。
他当然要第一时间去查看那个保险柜,除了那两个中毒的日本浪人,保险柜几乎就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,现场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
最后从石原真寺口中得知,到访者是欧阳冰,为的只是来见林彤儿。芥川龙太郎这才心下稍安,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安全,吩咐增添人手,巡夜的武士由三班改为两班,又叫人把保险柜抬到了自己的卧室,忙的不亦乐乎。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睡个安稳一点的觉。殊不知,保险柜里的“
神风”已经被万星河与褚丹清掉包。
而这两人却早就出了公共租界。回头看了看,身后没有追兵,这才收住脚步。
褚丹清抱拳拱手,“南拳泰斗名不虚传,以我的轻功居然只能和先生并驾齐驱。”
万星河也不谦虚,大大咧咧地说道:“我可没心思和你比试轻功。今天换了那些药,也不知道芥川那个狗贼能不能发现,等着他们在中元节大会出丑,那时才大快人心。”
褚丹清笑道:“万兄,你武功高强,其实不用换掉那些药又能如何,干脆中元节比武你去参加不是更好?”
万星河连连摆手,“那可不行,你看我在虹口道场里面呆着没事,一旦出了虹口道场就要被上海警备厅通缉。所以中元节比武,我是看不到了…”
褚丹清觉得奇怪,“难道你要离开上海?”
万星河点了点头,“我若是一个人,到处游戏人间,本来无牵无挂,只是没管好自己的下半身,生了一个女儿。现在唯独放心不下我那个傻丫头。一晃几个月看不见她,心里有点惦念,所以我打算去福威赌场找她,然后我们父女就离开上海了。再者,虹口道场的药被换掉,等比武大会之后,他们迟早会找到我的头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