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皇甫齐越似乎又掌控了局面,他才敢探出头来。
赵长生等人见到他的狼狈像,心中全都有些瞧不起:我们这帮兄弟,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?如果由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做了我们的掌门,那可真是窝囊透顶!
不过赵长生想错了,在郑陲安看来,自己可不是贪生怕死,而是能屈能伸。得势时,务必要将敌人逼上绝路;失势时,也要忍辱偷生,等待机会倒戈一击。在大事面前他心狠手辣,即便真的必须要死,他也绝不会犹豫,只不过
现在可还不到那个时候。
他擦了下鼻子上的血,说道:“不要提梁赞,我亲眼看到他已经坐上了出海的货船,可能不会回来了。对吧,冰儿?”
他之前已经把此事说了一次,欧阳冰当即反驳,但是现在情况又有不同。
如果她说梁赞没有上船,那皇甫齐越和郑陲安恐怕要千方百计地置梁赞于死地,如果她说梁赞上船了,那就没有人接替郑陲安的位置。郑陲安实在阴险,他问这个问题,其实就是在拐弯抹角地打听梁赞的下落。换做旁人,可能就直接说出真相,但欧阳冰冰雪聪明,自然知道其中深意,因此只是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。
皇甫齐越眼珠转了转,道:“既然梁赞不在上海,那就没有人打理金刀会的对外事务,因此金刀会一切对外事务便暂时由郑公子打理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赵长生起身喝道:“皇甫长老,这么说可不对!”
皇甫齐越把手一摆,“慢着,听老夫把话说完。按照阿雪留下来的信函,冰儿可以代掌门之位,只是之前都是郑公子在处理金刀会的事务的,如今梁赞又不能接手,那就只能继续由郑公子打理一切,待冰儿与梁赞完婚之后,她
再正式做咱们金刀会的掌门。我这么安排,合情合理,大家可有什么异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