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赞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当时肯定是喝多了,所以胡言乱语。”
“酒后胡言乱语的话,往往才是真正地发自肺腑,”苏小坡拍着梁赞的胸口,说道:“好了,你看我平时醉,但是在大义上还算清醒。我也相信我苏小坡的眼光,绝不会看错人。梁赞,你是个好孩子,应该能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里,分辨出善恶是非。多余的话,也不用我这个老叫花子啰嗦,你功力未复,去参加中元节的比武大会,也只是去送死。不过如果你学了阴阳万法决…”
“好了,义父,我明白你的苦心。”梁赞将苏小坡的话打断了,“师父、冰儿、还有欧阳雪,他们拿这件事牵制我太久。我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,这一次,我绝不会妥协,只要一天不见到彤儿,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!更不会娶欧阳冰为妻。”
“那你是想置民族大义于不顾?”苏小坡问道。
梁赞沉吟了半晌,“为了民族大义,而叫彤儿孤苦伶仃…我怕我将来会后悔。义父,我实在不想再去做什么选择,既然我说了要照顾彤儿一辈子,你就让我一条道走到黑。等将来找到彤儿,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,我可以去参加抗日队伍,真真正正地到战场上去杀敌赴死,就算最后马革裹尸,我也心甘情愿。但是,为了赢一场并没有实际意义的比武,而叫彤儿流落江湖,我实在于心不忍。”
“怎么能说没有意义?冰儿又不是小气的人,你实在舍不得林彤儿,就娶她当个姨太太…”
梁赞叹了一口气,“除非冰儿不姓欧阳。否则这件事绝没有可能,更何况我不过是一个浪迹天涯的小叫花子,体内又有《密宗三十六要义》的内力反噬,上天叫我多活了这么多日子,总算待我不薄,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享那齐人之福?我喜欢冰儿,也喜欢林彤儿,却只能选择一个,因为爱情本来就是一条单行道。”
“单行道?”苏小坡微微一怔。
“算了,说多了你这个老光棍也不明白的。就算冰儿肯接受彤儿和我在一起,她也不会真的开心的,我想彤儿也是一样。”梁赞叹了口气,心意已决,“找到了彤儿,我就离开上海了,义父,你自己要保重。”
说完给苏小坡磕了一个头,便转身离去。
苏小坡望着梁赞的背影,摇了摇头,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酒葫芦,可是酒葫芦已经在船上被打得粉碎,腰间空无一物,“酒也没了,这个臭小子,简直冥顽不灵!还说我不明白?我看是你自己搞不清楚才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