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绮楼的心里波涛翻涌,不过他知道,自己这次的任务完不成,凶多吉少,曲公公只会留着有用的人,没用的人,他绝不会姑息,哪怕自己是他的干儿子也不例外。
最终花绮楼还是狠了狠心,说道: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,我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我看这些都是借口,世界这么大,难道曲靖愁可以一手遮天?中国呆不下去,你可以去外国,不会外语,你可以去香港,去南洋。我们华人遍布全世界,到哪里不可以?除非你不想离开大内密宗门,舍不得曲靖愁许给你的荣华富贵…那你就与那些读书人一样,也是个负心人。”
“我…”花绮楼抬头看了看口沫横飞的郑陲安,不由得心中暗想:难道我想要的生活真的是这样吗?一辈子做曲靖愁的傀儡?与一个根本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虚与委蛇?还要成天面对这些达官贵人,奴颜婢膝。曲公公的理想无非是复辟帝制,但花绮楼知道,在民国时期,这件事根本不可能,一来,各国的列强不允许出现一个皇帝,二来,国内的老百姓对腐朽的清朝早已深恶痛绝,曲靖愁是没有什么机会的,就算日本人答应支持他,那也无非是一场交易,更可能是一场骗局。退一万步说,有朝一日,大内密
宗门真的可以成功,但那又如何,肯定还是要以牺牲国家民族的利益为代价,如果自己留在大内密宗门,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国家民族的罪人。
花绮楼没有什么太大的人生理想,也没有曲靖愁、欧阳雪那么大的野心,不过他还是能分辨得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,在大是大非面前,也有他自己的原则,他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。只是现在他还下不了决心罢了。
梁赞见他有所动摇,便接着说道:“二哥,你是明事理的人,曲靖愁已经是耄耋之年,他无非是把他自己的理想强加给你,要你做他的替身,我觉得你应该活得像自己,而不该去做别人。你听没听过这句话,叫:‘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’啊。”
花绮楼沉吟半晌,终于又看了一眼桂花,回过头说道:“这是匈牙利的裴多菲说,我听过。呵呵,你还真是有点学问,不过刚才你的对联怎么就对不上呢?”
梁赞一咧嘴,笑道:“我哪有什么学问,我就是觉得这句话送给你最合适不过而已。”
花绮楼笑了笑,“那就多谢了,我自有分寸。”
梁赞趁花绮楼不注意,对桂花做了个ok的手型,然后笑了笑。
桂花不解其意,就问了空,“他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?
”
了空挠着头,想了半天,又问段飞,“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?这也不是哑语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