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几个是打我的小报告了吗?”梁赞微微一笑,把头顶的礼帽向旁一丢,范江探手接住,“掌门责怪我们保护不力,下次你可不能再这么做了。”
梁赞看了他一眼,“几位辛苦,明天我还要去伯特利教会医院,劳烦你们给我叫辆汽车,洋人的地方嘛,咱们也得讲究一点。”
“这个我们说的可不算。”范江笑道。说话间已经进了公寓里面,范江替梁赞推开房门,再把帽子挂在门后,等梁赞进去,他才再把门关好。八名保镖分为两列,守在门口。
梁赞早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欧阳雪,今天她穿了一件大红的旗袍,头上还戴着一朵小兰花,屋内没有开灯,窗外的霓虹闪耀,照在她绝美的脸上,更显得风姿绰约。
“你总是喜欢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吗?”梁赞说着拉亮了灯绳,“还不开灯。”
刺目的灯光照得屋子里一片雪亮,就在欧阳雪的面前摆着一幅画轴,梁赞一眼看见,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。表面上却不动声色,“你的保镖跟的可真紧啊,好容易才把他们甩掉,到了晚上就又回来了。”
欧阳雪面无表情,根本不理会梁赞在说什么,把那副画轴轻轻摊开在梁赞的面前,“这幅画你认得吧?”
梁赞扫了一眼,上面画的是彤儿的母亲,看来彤儿落入了欧阳雪的手中,这可比她在胡静磊那里要凶险万倍。如果梁赞说认识,欧阳雪这个变态女人,随时可能要了林彤儿的命,也可能用林彤儿来要挟梁赞,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。
因此梁赞除了一开始有些吃惊之外,就再也不流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,“画得挺好,你画的?”
欧阳雪冷笑了一下,靠向身后的沙发,“这么说,你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了?”
梁赞假意摇了摇头,“实不相瞒,我对书法绘画,没什么研究。”说着站起身来,打了两招醉拳,“我比较喜欢的是武术,格斗!嘿嘿,其实你也知道,我这些日子都在和义父学武,你看我这两招醉八仙是不是有模有样?”
“不用跟我装糊涂。”欧阳雪淡淡地说道:“你不说实话也随你,我们金刀会虽然生意不大,但在上海也有不少夜总会,我就叫这画的主人去歌厅陪客人。”
“哦?”梁赞心头一凛,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,“那不错,哪家歌厅,不知道这画是谁的,听你的意思恐怕是个美女,我没事也去捧捧场。”
欧阳雪皱了下眉头,“那可以啊,不过你要等她陪了好多个客人之后才能去,我会把她调教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,到时候看那个瞎丫头,还有没有脸再见昔日的旧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