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会给他立个墓碑,逢清明时节也有人烧些纸钱了。苏小坡的心中又是激动,又是高兴,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伤,端起酒碗喝了个精光,把一切的感受,便如同这烈酒一样一饮而尽,也说不出个酸甜苦辣来。
“义父…”梁赞见他如此,便不再说什么调侃的话了,反而劝道:“酒喝多了毕竟伤身,你要保重身体。”
苏小坡此时已经半醉,冲着梁赞嘿嘿一笑,“你不知道,我的酒喝得越多,打人的力气就越大,方才你能接得住我三招,但是现在可就未必了。”说着他把酒坛抱起,双手一挫,那酒坛啪嚓一声,被他挫得粉碎,坛子里还小半下酒,溅了苏小坡一身,他嗜酒如命,理也不理,身上酒气泛滥,脸上青筋暴起,面色血红,双目如电,那神情瞬间就如同换了一个人,再不是一个沿街乞讨迷迷糊糊的乞丐,简直似杀神附体一般威武,“看好了,吕洞宾:醉酒提壶力千钧…”
这时尚云杰已经抱着四个酒坛回来了,远远地就看到苏小坡把醉八仙的拳法一招一招地演练下去。尚云
杰把四个酒坛叠成一摞,驻足观看。但是他可从来没见过苏小坡把这套拳法耍得这么威猛,而且一拳紧似一拳,简直眼花缭乱,看得清前一招,却看不清后一招,等看清了后一招,前一招使的是什么却已经难以记清,举手投足间,淋在苏小坡身上的酒水狂甩,伴随着阵阵风声,便好似下了一场大雨,在凉亭的四周不住挥洒。整套拳法虎虎生风,如行云流水;跌跌撞撞,像浪涛起伏;诡异莫测,又好似乌云蔽日,难以捉摸,眼睛里看到的是仿佛也是浓浓烈酒的气息,暗含着的却是步步杀机。
“何仙姑:弹腰献酒醉荡步!”苏小坡打完了最后一式醉八仙,兰花指扶着面颊,身子扭捏,就以一个女人的姿态站在梁赞面前,问道:“你记得多少?”
梁赞道:“义父,你打得太快,我现在只能记住…差不多一半吧。”
苏小坡收招站定,点了点头,“资质不错,临敌之时,你就要把所有的招数全都忘掉,须知醉非醉、拳无拳、心非心、意无意,无拳之中是真意!‘八仙混
揉成一体,无形有意是天机!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