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赞见她仍然痴痴地看着,便又用传音入密说道:“叫两声。”
胡桃还是不解其意,梁赞只好又说道:“学浪叫总会吧?客人现在很不满意。”
胡桃这才确信这声音是梁赞在对她说的,赶紧轻轻地“啊”了几声,梁赞把手放在嘴边,用手语示意她再大点声,然后又指了指头顶。胡桃还不算太笨,便咿咿呀呀地浪叫起来,还时不时地把身子抬起放下,弄出很大的动静。她还不知道现在房上有杀手,只以为梁赞和客人不一样,是一个超级变态。不过客人既然有要求,她自然要卖力气喊了。
房上的人听到,便以为梁赞已经开始和妓女做起了苟且之事,使了一个珍珠倒卷帘,双脚勾住房檐,整个人倒挂在窗前偷偷向里面观看。梁赞此时就在窗边,那个杀手也没看见,而胡桃却自己在床上好似被鬼压了一样,不住扭动喊叫,稍微一愣神的当口,一只大手冷不防从左侧伸来,那杀手躲闪不及,被梁赞一把抓住肩膀。他本来就是执行暗杀任务的,因此不敢声张,右手一甩,一支透骨钉奔向梁赞的眉心。梁赞低头让过,抓着他的肩膀向后一纵,
将那人拉入房中。跟着使了一招“卷帘天自高”,单膝顶住那人小腹,食指却已经按在他的咽喉,低声喝道:“别动!”
梁赞出手太快,眨眼之间,就拖了一个大活人进屋,胡桃吓得一声惊呼,梁赞却道:“继续叫,叫的声音越响,我就越开心。”
胡桃只好继续哎呀哎呀地叫着,只是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面前发生的一切,声音也微微发抖,那情形实在有些滑稽。
来人蒙着脸也看不出是谁,梁赞探手把他蒙面的黑布摘下,这才问道:“是谁派你来的?”
那人不过二十出头,虽然被擒,却依然是一脸愤懑的神情,“你活不了,问那么多废话也没用,要杀就杀。”
梁赞知道金刀会的人大都不怕死,要问也问不出什么来。不过除了皇甫齐越,还有谁会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?就算这人什么也不说,他猜也猜得到。听门口的那中年妇女说,今晚来踩点的一共有七八个人,还有几个不知道身在何处,希望不要因此连累了了空和桂花才好。
梁赞对那人笑了笑,“回去告诉你的主子,金刀会的门规里有禁止同门相残这一条,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金刀会的人?除非掌门亲自下令,否则你们谁也不能动我。”
那人冷哼一声,“那都是老规矩了。”
梁赞心头一凛,那人虽然没直接说是皇甫齐越派来的,却被自己轻易诈出来真相,此人定然是金刀会的人无疑。否则他怎么会说“那些都是老规矩”?
“你是不是金刀会的人?”梁赞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