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外面的情形,梁赞毫不知情。
到了华懋饭店北楼的大厅,曹不敌已经等候在那里,与白天的武师装扮不同,晚上他居然换了一套白色西装,也和洋人一样,坐在饭店一楼大厅的沙发上,抽着雪茄,喝着咖啡,胸前的小口袋里,居然还插着一朵玫瑰花。只不过他没有那种文人该有的儒雅气质,依旧横眉立目,乍看起来和一个突然发迹的江湖大佬也没什么两样。
梁咱不仅哑然失笑,拱了拱手,道:“七师叔,怎么这身打扮?”
曹不敌站起身,笑道:“还不是为了等你?这洋人开的饭店就是麻烦,穿戴的不整齐,那些洋鬼子就不让老子坐在这,我又怕你找不到我,只好换了这么一身行头在这傻等,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。”说着话又把烟头扔进咖啡杯里,“还以为洋鬼子的玩意儿好喝,喝了口才知道,跟他娘的狗屎一样的。”
梁赞哈哈大笑,看来曹不敌对于自己输了赌局,并没有记恨在心,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,但他却不是个小肚鸡肠之辈。
梁赞笑道:“这杯恐怕是很不错的咖啡呢,应该贵得很
吧?”
“可不是,好几十块一杯,我也想尝尝鲜,没想到这么难喝。”曹不敌看了看梁赞,“这次你还算守约,没叫我又白等一场。”
梁赞笑道:“好容易我们见了面,可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。”
“嗯。”曹不敌点了点头,“那我们去房间详谈,请!”
“师叔先请。”梁赞闪身让到一旁,伸出右手,做了个请的手势,曹不敌见他礼数到位,便又点了点头,迈步头前带路。
梁赞就一直跟在后面,一路上曹不敌不住咒骂华懋饭店的装潢格局,说这不如中国的大酒楼,住着相当不习惯之类的话。梁赞含笑问道:“既然住着不舒服,那师叔为什么还选择在这里?”
曹不敌道:“我可不愿意住在这种鬼地方,来来往往大多是洋人,正眼也不看老子一下,要不是因为这贵,我还真就不住。和你这么说吧,咱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,随时可能客死异乡,留着那些钱财也没用,能享受一天就算赚一天,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坏,也不管它钱花的值不值,反正什么东西都选最贵的就是了,哈哈哈。就是这次有点吃
亏,他奶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