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
梁赞沉吟了一下,道:“我跟你讲,往往在梦中说的话,才是最可信的,你知道吗?这个叫潜意识行为,很多白天记不起来的东西,其实已经深深烙印在潜意识里,然后会在梦中体现,所以有一些催眠术的大师,往往能在把人催眠的时候,从他的睡梦里提取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。我看你的什么《春晓落花曲》和催眠术有异曲同工之妙,不如就拿他试一试。”
欧阳冰想了想,“你说的是洋人的催眠术,但我用的是中国的摄魂术,二者虽然相似,但其实还是有点区别。一天之内连续对同一个人使用《春晓落花曲》,会把他弄疯的。”
梁赞笑道:“我看他本来就疯疯癫癫,还能如何再疯?”
欧阳冰还是固执己见,“不妥,他与我们无冤无仇,干嘛要做那样的害人的事?”
梁赞笑道:“你真是善良啊,连一个这样的野人,你对他也那么好,好吧,明天白天我试着问问他,现在已经知道了这家伙会说人话,多半是一个落难的苦人,那我看你也就不用怕他吃人了。”
欧阳冰点头道:“嗯,你明天白天问他,然后晚上我再
对他吹箫,看看他是否心口不一。”
“这样也好。”梁赞话音刚落,那个野人忽然大叫一声,两只手臂猛地插入沙子里,跟着又来回地戳,开始只是被沙子没入半个手掌,连戳了几下之后,便已经一掌能戳入大半条胳膊,一边戳一边竭斯底里地疯狂大叫:“杀,杀,杀…”
两人纵然见多识广、武艺高强,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胆战心惊,这个野人的掌力非同小可,如果到了陆地上,不说是武林高手,但也应该是个宗师级的人物了。
二人对望了一眼,都觉得此地凶险,幸亏刚才没把他叫醒,不然以他的功力,纵使有灵鹤凭栏手的绝技也未必能打得过他。
那个野人就这么打了足足有半夜,这才悠悠睡去,不到片刻鼾声如雷。
欧阳冰和梁赞也稍微放下点心来,迷迷糊糊地依偎着睡去。
到了第二天天明,梁赞早早醒来,推了推身边的欧阳冰,“天亮了,我们去问那个家伙。”
欧阳冰睡眼惺忪,透过灌木向对面望去,见那个野人在池边洗脸,还对着水池在梳他的长白胡子,看样子今天的心情不错,至少没再像昨天那样又哭又叫了。“你怎么对
他那么好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