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户凛右手横在胸前,左手抓住白绫,欧阳冰此时横卧在甲板边缘,上半身已经探到了船体之外,如果船身再稍微倾斜一点,她整个人便要浸入海中。
江户凛往回一提,勉强将她拽住,“皇甫先生,还要再打吗?”
此时风已经小了不少,不再和之前一样颠簸,但是船体倾斜的厉害,依旧在海浪中摇摇晃晃,江户凛脚下有吸盘因此站得更稳,但皇甫齐越却无法收住脚步,依然向前滑来,此时如果不出手,江户凛反而就占了上风,因此也不敢过多犹豫,只说了个“打”字,便又是一拳击向江户凛的天灵盖。
他在金刀会里武功已经不弱,不曾想江户凛也并非等闲之辈,使了一个凤点头,皇甫齐越这一拳恰好从他的头皮擦过,皇甫齐越脚下太滑,收势不住,几乎仆倒。
江户凛的脚步丝毫没有移动,身子直挺挺地站在原
地,连动也未动一下,皇甫齐越连忙收住脚步暗忖道:“这小日本占据地利,我下盘不稳,发力困难,再象刚才那样猛冲,他一个借力,搞不好就能把我丢到海里去。”他大喝一声,再不前冲,反而从身侧斜劈一掌,朝江户凛的心口打去,江户凛下盘虽稳,但脚下的吸盘拔起费力,因此移动却困难,就算他侧身或弯腰也要中招。
没想到似乎江户凛有意卖弄,故意把胸脯一挺,“嘭”的一声,皇甫齐越的这掌有如撞到了一块铁板,直接给弹了出来,他大吃了一惊,心道:“怎么这个日本鬼子,竟然也练得一身铁布衫的横练功夫。”
其实江户凛哪里会什么铁布衫,只不过此时他为了以防万一,全副武装,身上穿了一件日本的鳄鱼软甲,有了这件软甲,别说皇甫齐越只是用掌去打,就算是开枪他也不怕,只不过皇甫齐越如果临时变招,打他别处的要害,他就万万不能抵挡。可是皇甫齐越又怎能知道?
江户凛笑道:“这是中国的太极拳吗?也不过如此
,哈哈。”
皇甫齐越手臂一挥,运了一口真气到了右手,突然蹲下马步,第三招对着江户凛的腹下打去,心想小腹以下没有什么肌肉,你的横练功夫再劲,总不能把这处要害练成铁板一块,哪知一掌打下,江户凛把小腹一收,皇甫齐越却好似打进了棉花堆里一样,软绵绵的毫无可以着力之处,原来江户凛把身体练得异常柔软,皇甫齐越不敢前冲,只是平平的一掌,却没有后续之力,江户凛只需要向后一收腹部,他的掌力便消了,江户凛再把肚皮一挺,将皇甫齐越弹后数尺。说着举起拳头,哈哈大笑:“现在可轮到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