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胖子此时已经被打得七窍孔流血而死,几个人合力将他的尸体也扔下垃圾坑,下面的那个胖子不住嚎叫,竭斯底里一样地咒骂,但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处决“实验品”的所在,时不时地便会有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传来,那些日本人听到也会觉得毛骨悚然,因此设计的隔音极好,加上隆隆的机器声,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知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任那胖子喊破了喉咙最终也是死路一条。
梁赞蹲在九饼身边,探手去撩起他额前的乱发,九饼却把头闪到一旁,问道:“不要碰我,现在我浑身是毒,不想连累旁人。阁下要是好心,就给我个痛快。”
金定宇忙道:“我来解决,咱们还有正事要办。”
梁赞却摆了摆手,叫金定宇不要多言。他轻轻摘下蒙面的黑布,问道:“九饼,你认不认得我是谁?”
“梁爷?”九饼躺在地上,一双乌突突的眼睛瞬间聚集了一道光彩,“你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梁赞道:“我是来捣毁这里的。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?”
一听这话,九饼的眼泪下来了,“没有完成任务,都是我自己的错。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原来,那日在风雨楼前,谷文飞得知了日本人要侵华的消息,他允诺会派人把这个消息以书信的方式投到张学良那里。至于少帅如何安排,那就全凭他自己做主了,金刀会作为一个杀手组织,实在不太适合跟军方和政府的人打交道,能够为国家做的也只能是这么多。
因此梁赞走后没多久,谷文飞便把此事写了一封密函,派九饼夜入帅府,找张学良投书。偏偏张学良有事去了长春,九饼知道此事事关重大,信必须亲手交到张学良手中,他不敢擅作主张,回到赌场后,把此事对谷文飞一说,谷文飞便又派他去长春送信。哪知等他到了长春的时候,张学良又去了北平。九饼没办法,之后又从长春坐火车去追张学良。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不巧,火车经过五站的时候,恰逢这里搞爱国运动。他乘坐的那辆火车便被日本人截了下来,于是困在五站好几天。
九饼孤身一人出门在外,跟沈阳的谷文飞也联系不上,多少有些寂寞,趁着这段时间便去妓院找几个女人解闷,其中少不了就有日本来的妓女。趁着他事后熟睡的时候,偷看了他的那封信,并把它交给了这里的日本特务机构。九饼一早醒来,发现信和妓女全不在了,便知道大事不好,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准备逃走,才一出门,便被人用麻
药麻晕。再醒来的时候,就已经在日本人的实验机构里了。
那些日本人对他百般折磨,严刑拷打,要他说出:那封信来自哪里,还有谁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