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要和他打?”彤儿问道。
了空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,桂花道:“当然要打,他要找花老板的麻烦,你们方才没听到吗?”
梁赞笑道,“花老板是谁?刚刚他说的那个花绮楼吗?和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这个…”方才桂花还不觉得如何,此时梁赞一提起,她顿觉尴尬,“总之我认识的,是我的朋友,不行吗?为朋友,讲义气,两肋插刀…哎呀,你真烦!别那样看我!”
梁赞哈哈大笑,“我看关系可不一般,你可别没过门呢,就先给我戴绿帽子。”
“就戴!”这话一出口,桂花便知道说错了,这等于是承认自己倾心他人,当即满面飞霞,她不想招惹嘴尖舌利的梁赞,却把一腔怒火发泄到憨厚老实的了空身上,猛地转身在了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。“都怪你个死和尚!”
了空一头雾水,“这关小僧什么事啊?”
桂花懒得和他解释,扭头出门而去,“这里都是死人,住也住不得了,还不快走!在里度等着见鬼咩!”
梁赞看了了空一眼,哈哈大笑,“都是你,气得何大姑娘把家乡话都说出来了。”
桂花气呼呼地回到车上,心里却七上八下地小鹿乱闯,如果花绮楼被追杀,那说明他根本不在上海,而是就在东北,这事也真巧了,我去找他,他偏偏就跑到这边来,这只能说明我俩有缘,可是那个凶手那么厉害,连毙五人,又使一人重伤,单凭我们几个人哪里应付得了?我不能去上海,得赶紧去找爹,叫他帮我出出主意,可爹他又怎么会帮我?他不许我喜欢那个戏子的。要不找刘振声?他和我也不熟啊,哎,不管了,总得试试看。
想到这里,她掀开马车的门帘对着草屋里喊道:“我不去上海了,送我回沈阳!”
一抬头,却看到车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来一个精瘦的老汉,一把手枪正抵着她的额头,冷冷地说道:“梁赞,
林彤儿,站在那里别乱动,不然的话,叫这个大姑娘脑袋开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