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我跟着谷老爷开始,他就一直在沈阳。我也是听别人说,才知道他早年间在上海过活。至于做什么的,那小的可真就不清楚了,你就算把我眼珠子扣出来,小的也不知道哇。”
梁赞见从这个伙计身上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,这才把他的头放开,“回去和你们老爷说,我去侦缉队办事,不需要他派人护送。”
那小伙计哪敢停留,不等梁赞把话说完,撒脚跑了。
梁赞看着那人的背影,心中的那种不安之感越来越盛,恐怕这次沈阳之行也不会一帆风顺,现在最要紧的是快点把了空救出来,然后再去找那个金华赌场老板的下落。至于那个何星万,梁赞实在不想去管。这次帮桂花也只是顺便而已。
不多时,来到侦缉队,向值班的警察说明了来意,那个警察把他带到后边的队长办公室。“报告,张队长,有人拿钱赎人来了。”
对着门的大班台后面,坐着一个秃头,桌上放着一个鸟笼子,那秃头正在逗鸟玩。听到报告头也不抬一下,“赎人?多少钱?”
梁赞赔笑道:“这位就是张诗道,张队长吧,我叫梁赞,按照侯启钊说的,不多不少,正好一千块大洋。就有劳张队长,叫我把人带走吧。”
梁赞说的挺客气的,没想到张诗道却用鼻子哼了一声,看也不看他一眼,对着那笼中的小鸟吹了下口哨,这才说道:“这个…可不好办,那两个人我怀疑是特务,不能随便放。”
梁赞知道张诗道有意刁难,皱了下眉头,说道:“张队长,侯启钊当时只叫我带一千个大洋来呀。你看我凑这点钱可不容易…”
张诗道这才抬头看了梁赞一眼,把鸟笼推到一边,又掏出一张纸,不紧不慢地卷起了旱烟,旁边的警卫上前把烟再给点着了,他抽了一口,这才说道:“这钱嘛是陪给原告的医药费,那个案子可以撤。对吧,民不举官不究嘛。”
梁赞笑道:“那就多谢张队长了。”别看表面上笑脸相迎,梁赞的心里可发着狠呢,这个张队长不紧不慢的,办事拖拖拉拉,一看就是个腐败分子,他跟我绕着弯子说这么多废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?
张诗道吐了一个烟圈,微微一笑,“你先把钱交了。”
梁赞把一千个大洋,如数奉上,张诗道叫手下人拿下去
清点。又对梁赞道:“那你先回去吧。等通知。”
梁赞眼看着警察把钱拿走,可张诗道却不放人,便问道:“张队长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张诗道反问道: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