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黎苍天愣了一下,“小蝴蝶,你生气了?”
蝴蝶不敢看黎苍天的眼睛,低垂着脸,轻声道:“都这么久了,你哪有真正陪过我?不是和那个老和尚比武,便是和那帮兄弟赌钱。我都在想啊,你干嘛要娶我呢,应该娶个老和尚才对。”
黎苍天哈哈大笑,“他又不能生儿育女,娶来干什么用?”
蝴蝶闻听,心中百味杂陈,当即沉默不语。
黎苍天以为她还再怪自己,便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,解下外面的羊皮坎肩披在她的身上,那坎肩上带着黎苍天的体温,叫蝴蝶心头不由得一颤。黎苍天又将随身携带的一块铜色的配饰,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到了蝴蝶的手里,“过门这么久,我也没送你什么东西,钱我有的是,就是没什么首饰,这个牌子送给你。”
蝴蝶见那牌子上面系着条红绳,牌子用纯铜打造,四四方方,正面刻着“忠”字,背面刻着“孝”字,旁边注着看也看不懂的文字,周围一圈花边,疙疙瘩瘩,毫无规则,看起来是一件极普通的破烂首饰而已。“这东西有什么稀罕?你还不如直接送我几个大洋…只是有大洋也没处去
花。”说着把那牌子不以为然地丢到了床上。
黎苍天也不生气,把那牌子拾起,看了看上面的忠孝二字,叹道,“的确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牌子,‘自古忠孝难两全’这是我师父当年对我说的话。”
“你师父?你这么大的本事,也有师父啊?”蝴蝶不无讽刺地说道。
黎苍天却没听出话中的刺来,“我师父复姓欧阳,名叫齐刚,他母亲的祖上曾做过两江总督。”
“那势力可不小…”
黎苍天抬眼望着窗外的月亮,沉默了一会儿,这才幽幽地说道:“我从前和你说过,我在比武中误杀了一个华东的望族…便是我的师父——欧阳齐刚。”
“啊?”听到这里,蝴蝶才觉得惊讶。
黎苍天接着说:“我创下天青寨,也是因为这件事。这块‘忠孝’牌,便是他老人家留下的遗物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和你师父比武?又为什么要杀他?”